相柳小夭一邊走一邊聊,兩人來到這西炎城中心是喬裝了的,相貌都變了。
小夭變成了一個尋常女子,沒辦法,如今他們在這大荒內可是風雲人物。
相柳也變成了一個普通公子,穿著一身尋常的赤色錦袍,可饒是如此,也掩飾不了他那一身清冷如蓮的氣質。
看著淡雅如蓮,他臉上的表情卻九分漠然,一分冷酷,口中說著殺人的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說殺雞呢。
小夭忍不住咂咂嘴,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
看著看著,小夭連身後的血隱在說什麼都不知道了。
每次相柳不以真容示人的時候,他的每一道化身,每一張麵孔她都看不夠,總覺得彆有一番氣質。
相柳微微偏過頭,眼角的笑意染上眉梢,“看了這麼久都看不膩?”
小夭嘻嘻一笑,“那是,咱家九頭妖那可是大荒內一等一的美男子,就算再看一百年都看不夠。”
相柳嘴角壓都壓不住,好吧,他承認,對於這些話他是很受用的。
他低下頭在小夭的耳邊笑著說了些什麼,小夭捂著嘴,眼睛笑成了月牙。
血隱跟在後麵發光發熱,對於眼前的這一幕他早已習慣了。
小夭走著走著,這才發現今天街道上的異常,她在西炎待的時間雖然不算多,可今天西炎城內的氣氛……
街道之上人流如織,不管是小商小販還是路過的行人們,看到熟人後都熱情的打著招呼。
街道上,飯館裡,酒肆裡,好些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聊著什麼,臉上都帶著激動的神色。
小孩子們在街道上蹦蹦跳跳的,惹得一些大人開懷大笑。
“相柳,你有沒有覺得今天街上有什麼不對勁?人是不是太多了?還有,他們在高興什麼呢?這最近好像也不是什麼節日啊。”
相柳但笑不語。
小夭戳了戳相柳,“喂?”
相柳還是不說話,隻帶著小夭拐了個方向,走進了一條人流較少的街道。
見兩人不咬耳朵了,血隱這才識相的繼續彙報。
“朝廷之中的格局大致就是如此,其實小姐也不必太過放在心上,湖禾五氏黨派雖然不少,可也不至於讓相柳將軍出馬,屬下帶人把他們做掉就是。”
小夭思索了一會兒,微微搖了搖頭,“這件事說起來簡單,可還是不妥,湖禾五氏是朝廷老臣,很早之前就跟著外爺立下了從龍之功。”
相柳雙眼微眯,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流,不知在想什麼。
“對了。”小夭看向血隱,“除了這些人,還有沒有其他人反對?”
血隱回道:“還有一些,不過是極少部分,屬下正在查那些人到底是五王一派的,還是瑲玹一派的。”
要不是聽血隱說起瑲玹,小夭都快忘了有這麼個人了,也不知道她這大表哥最近有沒有鬨出什麼幺蛾子。
“瑲玹最近如何?還有,城內的魔族還有多少?”小夭問。
血隱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說起這個倒也奇怪,自從禁足以來,瑲玹一點動靜都沒有,就連他府邸之前來來往往的各色人等也不見蹤影。
就連西炎城內的魔族也幾乎消失殆儘,而這一切,都始於西炎王宣布投降那日。”
相柳眸色一閃,“朝廷內的動向不必太過關注,密切關注五王瑲玹留在城內的各處暗樁,重點查魔族。”
“是。”
三人走著走著已經來到了一處較偏僻的街道,此處的人流雖然少,可是來往的車馬卻不少。
隻要是從馬車上下來的人,要麼是穿著錦衣玉袍的男男女女,要麼是一些穿著黑袍、戴著兜帽的神秘人士,要麼就是一些打扮富貴的商人。
小夭好奇的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前麵不遠處就是離戎家族的產業。”相柳拉著小夭的手拐入左邊的街道,走了幾步,便停下了腳步。
小夭微張小嘴,抬頭看著頭上這好似要亮瞎人眼的金色牌匾。
此時正是午時,陽光大好,更是映射的這匾額醒目無比。
匾額上麵三個大字——幽香坊。
這是?
小夭嘴角抽了抽,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