癱在地上的人顫了顫,他的頭發已經掉落大半,剩餘為數不多的頭發亂糟糟的搭在他的臉龐,將他那滿是血汙的臉給擋住。
他那一身華貴的衣袍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臉血汙,又衣不蔽體的模樣。
在他身體周圍,遍布著乾涸和還未乾涸的血跡,以及一些血肉組織,還有一些可疑的肮臟汙穢之物。
他微微抬起頭來,那眼眸之中怨毒之色隻一閃而逝,隨即又被恐懼所取代。
左耳低下頭,向前湊近了一些,他的聲音越來越興奮,“這段時間你已經享受了各種各樣的刑具,接下來,想必你會很喜歡這個的。
地牢太冷了,這琵琶勾裡的火靈能給你暖暖身子,這火爐裡麵的火可不是一般的火,而是噬骨火,這噬骨的滋味兒能讓你欲罷不能。
你說,我對你好不好?”
說罷他又‘桀桀’一笑,便開始了手中的動作。
“啊——!”暗牢裡瞬間響起一道沙啞的慘叫之聲,這慘叫異常扭曲,猶如地獄裡的魔鬼。
離戎昶捂住口鼻,將頭轉去……
左耳一開始壓根兒就不過問拷問的事,隻一心專注的折磨五王。
自從五王被關在這裡的時候,拷問的事就全權交給了左耳,五王最開始被折磨的差點兒精神失常,可拷問的事卻一點兒眉目都沒有。
後來眾人才知道左耳根本就不拷問,隻一心研究如何折磨五王,所以離戎昶和豐隆那些人便輪流來到這裡拷問。
但後來沒過多久,豐隆等人實在受不了左耳折磨人時那辣眼睛的畫麵,便將拷問的重擔全權交付給了離戎昶。
離戎昶家族產業做的就是地下賭場和鬥獸場,做的就是見不得人的買賣,各種陰暗和血腥他自然是沒少見。
饒是如此,在這期間他也吐了一次。
又過了好半晌,五王痛苦的呻吟聲已經微不可察。
離戎昶轉過身來看向左耳,癟了癟嘴說:“你可彆因為仇恨隻顧著折磨他,口供才是最重要的,小夭之前可提醒過你的。”
左耳手裡拿著一把染血的刑具,仿佛對這話充耳不聞,離戎昶攤了攤手,轉身便離開了這。
……
西炎王這一政令公布之後,整個西炎國都有些沸騰了起來,而西炎山上的朝堂之內也是人心浮動。
小夭最開始對於這件事情有些沒反應過來,不過也僅限於‘有點沒反應過來’。
任它外麵如何騷亂跟她也沒啥關係,她隻需要當好這個甩手掌櫃,或者,換句話來說,把胎養好就行了。
期間左耳時不時過來跟小夭彙報關於五王的事,隻要從五王口中撬出一點信息,左耳就會過來一次。
而小夭也會時不時的好心提醒左耳,要‘好好’的招待她這五王叔。
小夭在這渭陽城的宅子悠哉養胎時,晚上都和相柳膩在一起,至於白天他乾嘛去了,小夭自然不會多問。
除了左耳來,偶爾會有一些稟報事務的暗衛前來,至於阿獙和烈陽等人,早在大戰結束沒多久之後,就回到玉山了。
一天午時,小夭坐在秋千上啃著雞爪子和鴨脖,悠閒的觀望著毛球和圓圓這兩小隻打架。
確切的說應該是圓圓單方麵的打毛球。
一對男女策著坐騎從高空從天而降,小夭看也不用看,就知道是誰來了,為啥這樣說呢?
因為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阿念這傻笑隔著大老遠她都能聽到,而且她還聞到了濃濃的藥材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