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黑色能量的不斷侵襲,小夭身上的鎧甲也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響,密密麻麻的細小劃痕如同蜘蛛網般迅速蔓延開來。
而一些劃痕中,殷紅的鮮血開始緩緩滲出,而鎧甲之下的衣裙,早已破碎不堪,布條隨著微風輕輕飄動,露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
小夭用顫抖的手撐著地麵,指甲深深陷入泥土之中,她思索了一會,再次仰頭,將兩瓶靈藥灌入口中。
靈藥入體的瞬間,強大的力量在體內爆發,她猛地雙手結印,手腕間的藍金色手鐲微微顫動,緩緩脫離手腕,漂浮在空中。
小夭緊咬下唇,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幾個呼吸間,手鐲光芒大放,逐漸變幻成藍金色的海貝。
她猛地一揮手,海貝裹挾著淩厲的氣勢,朝著左耳呼嘯而去,將左耳穩穩裝入其中。
小夭看著這藍金色的海貝,嘴角扯出一抹笑意,上一次,她誤打誤撞的摸索出了其中的關竅。
正是在那萬丈絕陣之中,當時她用這個神器將相柳送了出去,而這一次她是為了救左耳。
她有些顫抖的不斷變幻著手印,隨後她猛地一揮手,藍金海貝帶著濃烈的藍金色光芒和凜然的氣勢,猛的向陣外呼嘯而去。
周圍的一眾黑袍人們見狀,眼中都出現一絲異色和一絲思索之色,不過最後黑袍人們都並沒有出手阻攔,隻是任由那藍金色的海貝將陣法撞出一個豁口呼嘯而去。
做完這一切之後,她又喝下兩瓶靈藥,這才顫巍巍的變幻手印,將體內的駐顏花召喚出來懸浮在她頭頂,粉紅色的光圈將她再次籠罩在其中。
她現在身上的靈藥隻剩下十來瓶,方才,為了恢複靈力,她已喝下幾瓶,可體內靈力的恢複,連一成也未達到。
藥力在乾涸的經脈中遊走得極為緩慢,一時半刻難以完全揮發。
與此同時,她還要時刻催動神器,她的靈力如沙漏中的細沙,源源不斷地流逝。
小夭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引領體內僅存的靈氣,在經脈中緩緩流淌。
靈氣每運轉一周,都伴隨著鑽心的疼痛,似有千萬根鋼針在經脈中穿梭。
許久之後,靈氣才如解凍的溪流,慢慢化作一股股靈力,彙入經脈。
望著手中寥寥無幾的靈藥,她也不知道這十來瓶靈藥究竟能支撐自己多久。
但此刻,每一絲靈力、每一瓶靈藥,都無比珍貴,容不得半分浪費。
時間在煎熬中緩緩流逝,幾瓶靈藥終於徹底轉化為靈力,充盈著她的身體,體內的靈力恢複了將近八成。
她強撐著站起身,透過陣法的縫隙望向天空,一縷耀眼的光芒穿透層層陰霾,映入眼簾。
外麵已然大亮,可陣法之中,卻依舊被黑暗和昏沉籠罩。
她警惕地掃了一眼四周的黑袍人,他們宛如鬼魅般隱匿在黑暗中,眼神冰冷陰森。
她不敢有絲毫懈怠,迅速拿出十幾顆丹藥,一股腦兒地吞了下去。
苦澀的藥味在口中蔓延開來,緊接著,她又掏出療傷藥粉,胡亂撒在傷口上。
做完這一切,小夭緩緩閉上雙眼,她全身心地沉浸在維持靈力輸出的過程中,努力支撐著神器的運轉,每個時刻,體內的靈力都在悄然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