粼粼波光透過幽閉的海貝縫隙,在小夭白皙的臉頰上投下細碎光影,一抹淡紅染上她的臉蛋,她嬌哼一聲。
她噘著小嘴,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說:“是你剛剛自己說的,在你麵前我不必堅強,我想哭就哭……”
相柳嘴角含笑,寵溺地點點頭,伸手溫柔地揉了揉小夭的頭:“好,在我麵前你就做一個永遠都長不大的小孩子吧。”他頓了頓,“身上可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一邊說著,他一邊抬手輕輕的擦拭去小夭眼角邊殘留的淚痕。
小夭搖搖頭:“沒有哪裡不舒服,沉睡的這段時間,我感覺我的身體非常溫暖,而且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美夢。”
說著她突然想起了什麼,嘟囔著問:“對了,我睡了有多久呀?還有左耳現在怎麼樣了?那個大陣在大軍的西北方向,我當時用神器送走左耳時,走的是東南方向。”
相柳替她打理著青絲,一邊耐心笑道:“你這一次睡的時間有些久,已經將近快有一個月了,你的身體實在是透支的太過嚴重,至於左耳,他早在半個多月之前,就已經痊愈了。”
小夭輕輕的鬆了一口氣,她下意識往周圍望了一眼,這才發現兩人現在正身處於海貝之中。
海貝現在正處於關閉的狀態,周圍錯落有致擺放的珍珠,隻有少數部分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光芒交織,將這片空間映照的無比朦朧。
儘管海貝內部的光線昏暗,但她卻感受到一種異樣的溫暖,仿佛有一輪小太陽正溫柔地照耀著她。
這種溫暖是如此真實,讓她感到無比舒適和安心,她也不知道相柳做了什麼。
而在他們正前方不遠處有,一個長條形的白玉石台橫放著,石台上麵擺滿了密密麻麻,靈氣充沛的靈藥。
這些藥材散發的濃鬱香氣,讓人聞到了不禁精神為之一振,連體內流動的靈力都快了一絲絲。
她略微感應了一下,體內原本乾涸的經脈之中,現在流淌的靈力大概有一成多,她剛醒來就有一成靈力,之前在玉山剛醒來的時候可是沒有靈力的。
相柳看著入神的小夭,笑道:“想什麼呢?”
小夭回過神來,她抱著相柳的脖子,依賴的靠在他的胸口,蹭了又蹭:“你給我用的什麼藥?”
相柳笑說:“這些都不重要。”語落,他伸手輕輕搭在小夭的手腕上,專注地探查著,片刻後,他抬眸,“你現在已經醒來,再在這裡待個幾天的時間,靈力估計就能恢複一半,這段時間什麼都不要多想,在這裡好好休息,所有的事情有我。”
小夭哦了一聲,她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肩膀,那個地方有一處貫穿之傷,後來又被辰榮馨悅一鞭子抽的傷口崩開。
她癟著小嘴,委屈的說:“那個辰榮馨悅就像是個瘋子,什麼事情都怪在我身上。”
相柳眼眸深處閃過一絲抑製的殺意,但轉瞬之間,他又恢複了溫柔模樣:“這段時間很多事情我都已經查清楚,至於你說的這個辰榮馨悅,我已經將她抓住。”
“什麼?”小夭瞪大了眼睛,眼中帶著詫異,她清楚記得,相柳那天趕來時,辰榮馨悅並不在現場。
她心中不禁湧起疑問:“我記得你那天來的時候,她好像並不在那裡,那你是如何將她抓住的?她現在在什麼地方?是不是關押在西炎東部駐紮的大軍軍營裡麵?”
相柳聽著小夭這一連串如連珠炮般的問題,不禁輕笑出聲,他安撫地拍了拍小夭的背:“這些都不要緊,當務之急是養好你自己的身體,區區一個辰榮馨悅,還不值得你上心。”
小夭雙手如靈動的水蛇般纏住相柳的脖子,身子微微扭動,撒嬌道:“你告訴我嘛!”
相柳胸膛裡發出一聲愉悅的低笑,故意賣關子,神秘地搖了搖頭。
“說嘛說嘛!”小夭不依不饒,微微用力搖晃著相柳的脖子。
相柳見她這副模樣,眼中的寵溺更甚,卻答非所問:“還有那些黑袍人的來曆,也已打探清楚。”
“是什麼來曆?”小夭好奇心被徹底勾起,迫不及待地追問。
相柳笑了笑,故意逗她:“你猜?”
小夭身子在相柳懷裡不安分地動來動去,一邊蹭著相柳的胸膛,一邊使勁搖晃著他的脖子:“你不知道,辰榮馨悅可癲了,她還抽了我一鞭子,要不是我機靈,還不知道她要怎麼折磨我,也不知道她去哪裡聯合了那些神秘的黑炮人。”
一邊可憐兮兮的說著,她就起身將肩膀處的衣服微微脫下,將白皙的肩頭露出。
她低下頭去看,眨了眨眼睛,哪裡還有什麼傷口?彆說貫穿傷,就連一絲淡淡的痕跡都沒有。
剛想要將肩膀處的衣服撈上去,她的手就被一雙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