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馬走到外麵的過道處,站在欄杆旁邊,她雙眼微眯,細細感應著整座幽香坊。
不是一樓。
也不在二樓。
更不是三樓,這目光的主人好似不在這座幽香坊內。
入目之處,賓客眾多,旁邊來來往往的下人丫鬟們都做著自己的事,好像沒有任何異常。
下一刻,那莫名的注視感隨之消失,小夭有些狐疑的望了一圈。
難不成是她太過敏感,出現了幻覺?
她轉過身想要開口問問後麵不遠處的相柳,可等她回過身來,雅間之內哪兒還有什麼人?
一陣風兒輕輕吹過,相柳的聲音在她身耳邊響起:
“你且安心,我很快回來。”
一扇窗戶被風吹開,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小夭循聲望去,隻見三樓西南處的一扇窗戶正微微搖擺著,她知道,相柳正是從這出去的。
順著窗口向外望去,對麵是一間酒樓,在這酒樓的三樓一窗口之處,一道人影正轉身離開。
此人穿著一身黑色錦袍,臉上帶著漫不經心的笑容,側臉與相柳有三分相似,眼中帶著戲謔的笑意。
這模糊的一瞥,小夭就認出了他。
下一瞬,那人便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好似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就在這時,整座幽香坊上下左右、四麵八方都響起了一道道微不可察的破風聲,幾十名暗衛悄然出現在各個角落,嚴陣以待。
這些都是時刻遊走在暗處保護小夭的暗衛。
血隱也來到小夭身邊,低沉地說:“小姐彆擔心,屬下已經派人去查此人的底細。”
小夭搖了搖頭,走進雅間之中慢慢坐了下來,“此人心思縝密,沒那麼簡單。”
血隱疑惑,“小姐說他心思縝密?所以您知道他是誰?”
小夭有些憂慮的看著窗外,她當然知道這人是誰。
他就是鬼方魑。
當初西炎東部的那場慘烈之戰,死傷了數十萬的神族和妖族士兵,在這之中就有他的手筆。
當初鬼方魑千方百計的將她拖延住,等她趕到戰場之時,局勢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相柳也出了事,從那之後鬼方魑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而她這幾個月一直都在西炎城休養生息,也從不主動過問外麵的事。
“血隱,這幾個月有沒有鬼方魑的消息?”
血隱思索著,緩緩說道:“小姐意思是剛才那個人是他?可這段時間以來並沒有任何關於他的消息,他就好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