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安安,誰打人?”
平平咬著牙,眼裡滿是委屈。
“是那個壞爸爸,還有惠姨。”
而“壞爸爸”這幾個字,他說得格外清晰。
一聽這話,孟清斕拳頭猛地攥緊。
林壑軍?
那個整天裝模作樣、道貌岸然的男人?
真是爛透了的男人和女人。
平平低著頭,肩膀微微聳動。
而安安更是躲在哥哥身後,雙手緊緊抓著他的衣角。
“媽媽以後會買好多新衣服、新玩具給你們。”
“誰欺負你們,我第一個站出來替你們出頭!”
平平看著眼前這個媽媽,眼睛一下子亮了。
從前的媽媽總是低著頭,走路都貼著牆根,說話輕得像蚊子哼。
可現在的媽媽不一樣了,她站得筆直,眼神銳利。
他眨了眨眼,像是在確認這不是夢。
他喜歡現在的媽媽。
他想靠近她,又有點怕自己弄臟她的衣服。
他想喊一聲“媽媽”,又怕聲音太大會引來麻煩。
可最終,他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孟清斕蹲下身,輕輕把安安摟進懷裡。
她的動作小心翼翼,生怕嚇到這個孩子。
她將小女孩冰涼的小手包裹在掌心。
感覺到孩子渾身僵硬,還在發抖。
她鼻子一酸,眼眶立刻紅了。
她恨自己來得太晚。
她更恨那個曾經懦弱無能的自己,任由惡人作踐親生骨肉。
“安安不怕,媽媽在這兒。”
她將臉貼在安安小小的頭頂,輕聲呢喃。
“以後沒人能再欺負你。”
她一遍遍輕聲哄著。
過了許久,安安才安靜下來。
小姑娘抬起眼睛,小聲問:“媽媽……我能不要他當爸爸嗎?我不喜歡他。”
這句話讓孟清斕突然想起件事。
原主在被孟惠然賣去深山之前,親口聽到她說過。
孩子根本不是林壑軍親生的。
“你以為我為什麼要你跟那個男人睡?就是為了騙林家彩禮錢!這兩個孩子,跟林壑軍半點血緣關係都沒有。”
當初為了騙林壑軍早點結婚,孟惠然特意安排她和陌生的男人發生關係。
那個男人是誰?
沒人知道。
隻記得原主第二天醒來,渾身是傷,床單上一片刺目的紅。
原主思想很老式,以為隻有和男人發生關係,才能換來對方的真心。
她曾天真的相信,隻要為林壑軍生下孩子。
他就會疼愛她、珍惜她。
可真相揭開那一刻,她受不了打擊,當場暈了過去。
那天,林壑軍拿著親子鑒定報告摔在她臉上,罵她是“不要臉的賤貨”。
而孟惠然站在一旁冷笑:“你怪誰?還不是你沒用?”
再醒來時,她已經被賣到了深山。
一輛破舊的麵包車,幾個粗壯的男人,一間沒有窗戶的土屋……
她的名字從那一刻起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山裡媳婦”。
直到她死,短劇也沒有給出任何交代。
關於孩子的最終結局,始終是個空白。
就連那個神秘的男人究竟是誰,也從未在劇情中揭曉。
孟惠然和林壑軍都不是什麼好人。
這一點在鄰裡街坊之間早有風評。
一個自私刻薄,一個虛偽冷酷。
兩人都曾在暗處做過不少傷天害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