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的屋子,原主在世時一直沒機會進。
原著小說裡也幾乎不拍她房間的鏡頭。
可每次她出現在人前,都是金鐲子套著手,銀項鏈掛著脖,打扮得珠光寶氣。
一個守寡的婦道人家,既不種地也不做工,哪兒來的這麼多錢?
她若不是靠著孟國慶暗中接濟,怎麼可能過得如此闊綽?
再說了,一個寡婦穿金戴銀,在這個時代本就惹人非議。
可她卻活得逍遙自在,無人敢管。
這其中的貓膩,簡直明擺著。
原主真是傻得冒煙,天天和他們住在一個屋簷下,吃一鍋飯,睡一張炕,愣是沒看出這兩人早就暗通款曲,勾搭成奸!
她輕輕推開房門。
門軸“吱呀”一聲輕響。
一眼望進去,整個人當場呆住,瞳孔驟然收縮。
這屋子裝得比原主這位富家千金以前住的還要氣派。
實木家具整齊地排列在房間各處,色澤溫潤。
金邊擺設錯落有致地陸列在櫃子和書桌上。
天花板上掛著亮閃閃的水晶燈。
牆壁貼著暗金色的浮雕壁紙,腳下踩的是拚花大理石地磚。
光是這樣也就算了,真正讓她震驚的是梳妝台上的那一排金鐲銀釵。
金鐲子粗得晃眼,銀釵雕工精美。
她盯著看了幾秒,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
隨即嘖嘖稱奇,咂了咂舌。
這些首飾不僅數量多,成色也好得驚人,絕不是普通人家能拿得出手的。
怪不得在四合院收進空間的那些首飾瞧著土裡土氣。
原來好貨都被陸敏早早拿走了,連一點邊角都不曾留給原主。
她心頭冷笑,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孟國慶真是慣著陸敏啊,竟然任由這個女人把家裡的好東西一件件搬走。
可那又能怎樣?
現在,這一切都歸她了。
她才是這孟家名正言順的大小姐。
那些本該屬於她的一切,如今一樣不剩,統統收走。
想到這兒,她嘴角微揚。
她不再猶豫,立刻動手,把房間翻了個底朝天。
衣櫃拉開,衣料被一件件抖開,夾層、口袋都不放過。
抽屜被逐一抽出來,倒扣在地。
凡是值錢的、能帶走的,全都被她一件不落地搬進了隨身攜帶的空間。
轉了一圈,清點完畢,卻發現沒見著陸敏藏著的錢。
既然是個精打細算的主兒,又這麼會斂財,不可能沒有私房錢。
孟清瀾站在屋子中央,環顧四周,眉頭微鎖。
最後,她的視線落在陸敏睡覺的那張床底下。
整間屋子就這兒還沒翻過,極有可能藏了東西。
她眯起眼睛,心中已然有了判斷。
她也不怕陸敏醒。
畢竟,她早就在陸敏的晚茶裡下了藥,劑量足夠讓一頭牛都躺半天。
更彆說陸敏這嬌生慣養的女人,身子骨本就虛,藥效一上來,昏睡到天亮都綽綽有餘。
她幾步上前,抬腳就朝陸敏的肩膀狠狠踹去。
“砰”的一聲悶響,陸敏整個人被踹得從床上滾落,重重摔在地上,嘴裡發出一聲微弱的呻吟,卻連眼睛都沒能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