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上麵下了死命令,凡是家暴類案件,一律從嚴從重處理,不得姑息。”
她冷笑一聲,眼神銳利。
“蘇宇川運氣差,被抓了個正著。證據確鑿,認罪態度又惡劣,判刑至少十五年起,可能更重。他得在牢裡熬過人生最金貴的十幾年,天天被點名通報,上新聞當反麵教材。”
“這下,他那張裝了十幾年的體麵臉,徹底碎得一乾二淨,連渣都不剩。”
孟清瀾聽著,心頭那股壓抑了許久的悶氣,瞬間被吹散了。
她抿著嘴,眼睛微微發亮。
胸口起伏著,幾乎想跳起來大喊一聲。
“爽!”
是啊,終於有人為那些不敢說話的女人討回了公道。
拍完合影,領完所有榮譽,時間不知不覺已過去一個多小時。
大寶和小寶早就按捺不住了,爭先恐後地撲上來。
“舅媽!讓我拿錦旗!”
“不行不行,我先看見的!”
兩個小家夥你推我搶,小臉漲得通紅。
孟清瀾看著他們,忍不住笑了。
可笑過之後,心頭又湧上一絲恍惚。
上車時,兩個孩子一前一後跑得飛快。
他們手裡高高舉著獎狀和錦旗,邊走邊大聲嚷嚷。
“看!我舅媽超厲害的!她拿獎啦!”
孟清瀾反倒慢吞吞地跟在後頭。
她低著頭,目光落在腳尖前的地麵。
思緒還在剛才那一片掌聲裡打轉,遲遲緩不過神。
她不是沒得過獎。
曾經站在更大的舞台上,接受雷鳴般的歡呼。
可……
為什麼這一次,心裡的感覺卻如此不同?
好像不隻是榮譽,更像是一種被認可的踏實感。
傅明瀟站在車邊,靜靜地望著她那副傻乎乎的模樣。
嘴角不自覺地翹了翹,眼底浮起一縷溫柔的笑意。
他多想再多陪她一會兒。
可部隊那邊的電話已經催了三遍。
歸期已至,軍令如山,他不能耽擱。
隻能先把孟清瀾和兩個孩子平安送回家。
他輕輕拉開後座車門,示意孩子們上車。
又轉頭看向孟清瀾,聲音溫和。
“走了,回家。”
昨夜的溫存仿佛還殘留在指尖與唇邊。
可清晨一到,孟清瀾便收起柔情,迅速切換成乾練模樣。
她腳步輕快地往前走,嘴角還帶著一抹淡淡的笑。
一上車,立刻將那個沉甸甸的布袋從包裡取出。
手指輕輕撫過表麵,像是在確認裡麵的三千五百塊真金白銀還在。
她把它穩穩地放在副駕駛座正中央,又左右看了看。
這才放心地坐定。
身子還微微前傾,確保能一眼就看到它。
三千五啊!
真金白銀!
這個數字在她腦海裡反複盤旋。
她忍不住咽了下口水,悄悄掰著手指頭算。
得趕緊通知爸媽,還有哥姐,都得一起樂嗬樂嗬。
再挑個空,去百貨商場給兩個小寶貝一人買套新衣裳。
傅明瀟……
也得送點什麼。
她低著頭,指尖在大腿上輕輕點著,一五一十地規劃起來。
送條圍巾?
還是買雙鞋?
她越想越出神,嘴角也不自覺地上揚。
大寶和小包緊緊摟著獎狀和錦旗,小臉上寫滿了鄭重。
他們仰頭望著孟清瀾,聲音軟乎乎地問道。
“舅媽,咱們回家啦,這些寶貝要放在哪裡呀?”
孟清瀾想了會兒,笑了笑說。
“等回去了,找麵牆把那些錦旗和獎狀掛起來。公安局和婦聯送的,得好好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