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變故突生,那逃犯猛地彈跳而起,撲向最小的沈宜安。
但沈宜歡時刻提防著,在那逃犯彈跳而起撲過來時,已經攬著沈宜安閃避開,快步往林縣尉的方向靠攏。
那逃犯再次撲了個空,恨恨地瞪了沈宜歡一眼,隨即露出一個陰狠的笑,同時拔出彆在腿上的短刀,毫不猶豫的一刀刺進騾子的脖子。
騾子吃痛,撞開那逃犯,揚蹄就往前衝,但也就衝了幾步,轟的一聲,倒在地上抽搐。
而套在它身上的板車,也跟著側翻在地。
板車上裝飯菜的木桶還好,是經摔的,並且木桶是特意定製的,蓋子扣得緊,隻有些湯汁從桶口的縫隙流出來。
但裝著威遠鏢局飯菜的食盒,沒這麼幸運,全部摔下馬車,裡麵的飯菜加碗摔得稀碎。
還有裝脆三丁的瓷壇也摔得稀碎,一時飯菜的香味,混合著血腥味,四下彌漫。
沈宜歡在逃犯拔出短刀刺向騾子時,本能反應地將沈宜安的頭按在懷裡。
同時也慶幸,今天隻帶了三妹進城,將四妹留在家裡,不然她一個人,可顧不過來兩個。
至於死去的騾子,灑在地上的飯菜,林林總總的損失,雖然令她憤怒,卻不至於失去理智。
“哎呀,我們鏢局訂的飯菜。”
江河心痛之後,殺人的目光看向再次被製服的逃犯,上前左右開弓就是幾個大耳光。
並氣憤地罵道:“天殺的混賬東西,攤主姐姐的騾子礙著你什麼事了,你下這樣的狠手?
還有……”
“江河,這是怎麼回事。”
韓翊的聲音,打斷江河的話,同時他人已經來到沈宜歡麵前,見姐妹倆都沒受傷。
沈宜安這會兒頭還被沈宜歡按在懷裡,並沒有看見那血腥的一幕,就鬆了口氣。
隨後他扭頭看向林縣尉,並皺起眉頭,今天這事有古怪。
林縣尉心裡有些發虛,麵上卻鎮定自若地來到韓翊麵前道:“韓鏢頭,你認識那小哥,和這兩位小娘子?”
韓翊點頭,目光從林縣尉身上,移到那逃犯的身上。
同時江河也來到韓翊身邊,快速將事情經過告訴韓翊。
江河話音一落,林縣尉不等韓翊開口,就搶先跟沈宜歡道:“小娘子,實在對不住,手下的人不頂用,讓你遭受這麼大的損失。
這騾子我有渠道可以幫你賣掉,再讓那逃犯的家屬給予賠償,你能接受這樣處理嗎?”
對方是官,而她隻是個小平民,若是前世互聯網發達的時代,她倒敢正麵剛。
可這裡不是前世,這裡是階級分明的封建社會,沈宜歡感覺所謂的賠償,不會那麼順利。
卻不得不向現實低頭,做好吃虧的準備。
就在她準備點頭時,韓翊開口了:“林縣尉,這騾子交給我處理吧,逃犯賠償的事情,還請多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