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瞎說什麼呢!”甄美美一下子羞紅了臉。
被外人說幾句無所謂,被自己親哥吐槽,著實有點沒麵子。
甄小明鼻息裡哼哼了兩聲,想著無論是誰要追求自己的妹妹,都得先過了他這一關。
不過現在事情的重點在破案上,甄小明提醒妹妹彆忘了主次,接著就指著另一個貼有餘魚姓名標簽的證物袋,說:
“這裡麵是一張xx醫院的診療卡,警方備注了:[該醫院為一家民辦的私人醫院,大股東以及院長都是晁有財]。餘魚,你能解釋一下嗎?”
不等餘魚說話,甄美美幫腔道:“哥,這個事情我清楚!餘魚的媽媽生病住院了,病的挺嚴重,需要做手術的那種,那張診療卡就是他媽媽的。我和郝易都可以證明。”
郝易點著頭附和:“對,前段時間我和甄美美還一起去那家醫院探望過餘魚的媽媽呢。”
甄小明覺得他們倆並未說出這個線索的重點,就乾脆直接問餘魚:“我想知道的是,你媽媽住院,跟這個晁有財院長有關聯嗎?”
餘魚有些神情恍惚地搖了搖頭。
“餘魚啊,你這個反應,讓我很為難啊……”甄小明嘖嘖舌。
餘魚隻得說道:“我媽入住那家醫院是因為離學校最近,方便我下課後去照顧她。至於醫院背後的大老板是晁有財這件事,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我媽本身跟這個人不熟,甚至可以說是不認識。”
他一副想撇清一切關係的焦急模樣,甄小明卻仍舊有點懷疑他,哪有這麼巧的事?於是就問其他人還有沒有關於餘魚的線索。
賈山站了起來:“正好,我來補充幾條。”
賈山先是拿出最直接的證物——寫有[見血封喉丸]的網購單據,備注上寫明了該藥品每日服用一粒,連續服用三日,能有效緩解被蚊蟲蜘蛛跳蚤等叮咬後產生的刺痛,但如果大量服用則會導致呼吸困難,甚至心臟麻痹。
這東西,簡直跟毒藥一樣。
大家推測說,這東西應該就是餘魚的下毒工具了。
賈山又說:“另外有一份警方從男生宿舍管理員那裡要來的口供,說上周的某一天晚上曾看見餘魚拖著一個很大的麻袋走出宿舍,不知道裡麵裝的什麼東西,而且看餘魚的樣子有點鬼鬼祟祟的。”
“上周?”甄美美眼珠子轉了轉,好似想起了什麼,“我知道了,應該是我和餘魚一起去整蠱晁博愛,幫郝易出氣的那一次吧!”
餘魚自己主動點頭承認道:“是的,我和甄美美聽說郝易被一群混混揍了,就想到肯定是晁博愛那個混賬指使的,所以我倆趁著晚上天黑,把晁博愛打暈,套進麻袋裡,拖到一個廢舊倉庫,之後又蒙住他的雙眼,堵住他的嘴,把他五花大綁給捆起來,然後在他臉上身上亂畫了些東西,拍了幾張整蠱的照片。後麵的事情,剛才甄美美和我都已經交代了,那個帶鎖密碼盒裡麵就是我倆拍的晁博愛的醜照。”
眾人點頭,關於這件事,沒什麼可延展的,無非就是為好朋友被欺負而報複的惡作劇。
賈山就說:“ok,那這些線索已經都圓回來了。但是我這還有一張借條,餘魚,你是不是找甄小明借了元錢?”
大家都記得甄小明曾從晁博愛那裡訛來了不少錢,想不到餘魚一開口就借這麼多錢,他是要乾嘛呢?
不等餘魚解釋,甄美美連忙問道:“餘魚,你是想借錢給你媽媽治病對吧?”
餘魚“嗯”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你跟我,跟郝易,咱仨關係這麼好,你卻不開口找我們倆借錢,反而找到我哥那裡去了,你也太把我倆當外人了吧。”甄美美有些氣惱。
餘魚卻慌忙擺手說道:“不是的,不是的,正因為你們兩個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才不好意思向你們開口。我本來打算去銀行貸款,但是銀行了解到我家的情況以後,說我家房子不值什麼錢,抵押出去也隻能貸款幾萬塊,我拿到這筆錢以後去醫院一問,這點錢遠遠不夠。
我隻好又向其他認識的人挨個打聽借錢,但是為了不讓同學們瞧不起我,我就沒提是為了我媽治病,隻說家裡有急用。結果可想而知,我收獲了了。同學們都隻有一點零花錢,湊了湊還不到一萬塊,對於我媽媽的病,簡直是杯水車薪。
後來我問到甄小明那裡的時候,他竟然很爽快的說可以借給我元,而且還不急著還給他,我就趕緊寫了張借條,怕自己時間久了忘了。”
賈山點著頭:“行,那這借條就也說得通了,正好甄小明手上有點閒錢,借給妹妹的好朋友臨時應急,也可以理解。”
賈山直接把甄小明當時的心裡想法給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