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輸了多少錢?”
“不多,才五千兩而已。”
曲昭嘉話音剛落,先前的那局鬥雞就分出了結果,他尷尬的笑了一下,“好了,現在湊夠一萬兩了。”
於漪心聽得心狠狠跳了一下,這麼大筆的銀兩夠他們府上幾年的開支,就被曲昭嘉這樣輕易的輸了出去。
這些年來,他一直過得就是這樣放蕩形骸的日子。
“從前你自己一個人,想做什麼彆人都管不得你。”於漪心站在曲昭嘉麵前,眼神冷冷的瞧著他,“是你要惹上我的,你就要對我的下半輩子負責。”
“喝花酒,賭大錢,以後這些事情與你一概沒有關係。”
曲昭嘉的臉上沒有一絲不滿,他的頭點得飛快,還把劉友謙也給出賣了一把,“都是他慫恿我的,我懷疑他和賭場老板勾結在一起,設計騙我們的錢!”
瑟瑟發抖的劉友謙猛地抬起頭。
這一招就叫做死道友不死貧道,劉友謙設局騙他錢是真,曲昭嘉目露凶光,“我有理由懷疑,我們王府賭輸掉的一半身家,都是被劉友謙騙走的。”
劉友謙:不是······王爺你,說好的為人直爽呢,怎麼還翻起舊賬來了。
他發誓自己一開始和曲昭嘉在一起玩,是真的衝著他這個人大方豪邁去的,這人也就是仗著自己是王爺平時嘴臭了一點,目中無人了一點,因此身邊沒什麼人敢湊上去。
做局騙錢?
於漪心有了解過律法,若是被人做局騙錢算是詐騙,如果有證據的話,是可以要求退還被詐騙的錢財的。
完了。
劉友謙和賭坊老板對視一眼,覺得天都要塌了。
於漪心環視四周,讓王府的護衛盯住現場,避免他們破壞證據。
“曲昭嘉,你去報官。”
“好嘞!”
大理寺寺卿常淵的桌上堆滿了各種文書和卷宗,他在書案中忙碌著,聽到有人報官說是被賭坊裡的老板做局坑了錢。
常淵放下手裡的卷宗,輕輕吐了一口濁氣,有些沒好氣道,“像這樣的案子也值得找上我們嗎,你難道不知道我們辦的都是大案要案,這種小事情你交給······”
“來報案的是定山王。”
常淵:“……”
在燕京城裡麵到底有誰會不開眼的去惹定山王府啊!
“被天祥閣老板做局騙錢確實是一件很大的案子。”常淵起身,“走,我們去升堂。”
“可能需要出一下現場,他們都在賭坊裡麵。”
“好好好,我們這就收拾東西過去。”常淵應得非常爽快。
他發誓自己絕對不是因為對方權貴的身份。
以定山王府的身家,被人坑騙做局了,那應該是相當大的一筆錢,是值得他出手的。
大理寺的速度很快,他們帶來了足夠多的人手,足以把賭坊裡三層外三的圍起來。
期間天祥閣老板幾次想要起身去找管事,讓他們儘快銷毀證據,但都被王府的護衛擋了回來。
他想來橫的,但是人家根本就不給他機會,一腳就把他踹回原地了。
“欺人太甚!”天祥閣老板不管不顧的扯著嗓子喊,“定山王你是不是輸不起,自己手臭輸了錢,就無賴我們賭坊做局騙你,還喊你未婚妻來打砸我們店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