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向華一開始是跟著領導去外地出差,才會有機會認識曲珍韻。
領導現在都在海市,除了偶爾用車的時候需要用到他,其他時間他都很自由。
可以說他的工作算得上是清閒了。
這也就給了他機會賺外快。
他把桑塔納停在單位附近,趁著領導休息或者開會的時間就偷偷出去拉外快賺錢。
嶄新的桑塔納轎車總是更容易拉到客人,靠這個他最近也賺了不少錢。
現在聽到曲珍韻說要收回這輛車,這簡直比斷他的命根子還叫人難以接受。
“你又不會開車拿車子乾什麼?”
“你倒是會開車,你買得起車嗎?”
當熱戀的勁頭褪去之後,曲珍韻開始認真的審視起眼前的男人。
她覺得自己做的決定實在是錯的太多。
當初她就是覺得嫁妝錢被騙走,就算回去了,也沒辦法和父母交差才會選擇留下來。
她以為日子不會比這更差了。
誰能想到,袁家人做事情怎麼沒有下限。
不但理直氣壯地挪用了她的嫁妝錢,開走了她的陪嫁車,還不給她安排工作,不讓她出去上班,把她當一個傭人使喚。
這樣的日子她算是過夠了,就算她不會開車,也要把這輛車扣在自己身邊。
袁向華在這段戀情裡一直是處在高位的,他習慣了曲珍韻對自己的迎合。
富二代的人設演太久了,他差點忘記了自己的真實情況。
聽到曲珍韻這樣挖苦嘲諷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袁承軍在這個時候猛地一拍桌子,“什麼你的我的,你嫁到我們袁家來,你所有的一切就是我們的。”
“你們這個樣子信不信我去報警!”曲珍韻看到他們這麼無賴,便隻能這麼威脅道。
“你去報警啊,我就不信警察會站在你那邊。”
聽到曲珍韻說要去報警,袁向華反而一點都不害怕了。
他和曲珍韻可是領了結婚證的夫妻,買這輛桑塔納的時候也寫了兩個人的名字。
領了結婚證,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是夫妻之間的家務事,就算是警察來了也管不了。
曲珍韻早就猜到袁向華會這麼說,她雙手抱胸,淡淡說道,“你看看你的車鑰匙現在在哪裡?”
袁向華一下就看向掛在門口的大衣,他馬上起身去掏大衣的口袋,口袋裡麵已經空無一物。
“鑰匙呢?”
袁向華瞪著曲珍韻質問道,“你把鑰匙藏到哪裡去了,趕緊拿出來!”
曲珍韻卻不慌不忙,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鑰匙在我手裡,你要是不把你開車的收入分我一半,這車子你就彆想開走。我告訴你,彆以為結了婚就能隨意欺負我,我也不是好惹的。”
吳麗芝見曲珍韻提出來要分走一半的錢,頓時就不答應了,“你這女人怎麼這麼不懂事,趕緊把鑰匙交出來,這車子是我兒子賺錢用的,沒了車子他怎麼養家?”
“你天天都呆在家裡,又沒有要花錢的地方,錢拿在你手上也沒有什麼用。”
聒噪。
曲珍韻皺著眉頭又加了一個要求,“還有讓你媽在我麵前安靜一些,不要整天嘰嘰喳喳的吵得我頭痛。”
鑰匙被藏起來了,就如同曲珍韻所說,要是不同意她的要求就休想再拿到車鑰匙。
那可是一天大幾十的外快,要是乾得好再接幾個婚車的業務,收入可都要比他的正職工作高了。
“媽,你彆說了。”
袁向華衝著吳麗芝喊了一句。
他心裡清楚,如果繼續由著母親和曲珍韻這麼吵下去,這事兒隻會越來越糟,他那賺錢的車子可就真的開不成了。
吳麗芝被兒子這麼一吼,臉上露出委屈的神情,“這才結婚多久你就向著你媳婦兒了,我這個當媽的話你就不聽了!”
袁向華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媽,現在不是爭這個的時候,你這段時間對珍韻確實……”
“好啊你!”聽到兒子把矛頭對準自己,吳麗芝直接起身,“以後你們的事情我再也不管了,行了吧,就當是我這段時間一直在做壞人好了。”
隨著主臥的門被重重關上,曲珍韻心中隻有一股暢快的感覺。
……
曲福生和曲瑞蓮沒有來過海市,這裡的繁華和喧鬨讓他們覺得陌生。
因為不知道袁家在哪裡,來到海市的第一天,他們漫無目的的在四處走了一圈。
隨後就意識到,他們今晚必須在這裡找一個落腳的地方。
曲福生自詡是見過一些世麵的人,再加上親家是那麼有頭有臉的人物,他選擇下榻的地方自然不能像從前一樣,隨便選個小招待所就草草了事。
曲瑞蓮站在酒店門口,那高高的玻璃大門讓她有些露怯。
從玻璃的反光中,她可以看到一個極力打扮,看起來卻還是沒有城裡人洋氣的婦女。
她拉了拉曲福生的衣袖,“要不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這個地方看起來就很貴。”
“瞧瞧你這個沒見過世麵的樣子。”曲福生心裡麵其實也挺沒底的,但人都是對比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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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比了曲瑞蓮,他就覺得自己上檔次了許多。
曲福生走到前台,清了清嗓子,儘量用沉穩的語氣說道:“你好,給我們開一間房。”
前台服務員微笑著問道:“請問您需要什麼樣的房間呢?我們有標準間、豪華間和套房可供選擇。”
曲福生心裡一緊,他不知道這些房間的價格,但又不想在服務員麵前露怯,於是故作大方的把錢包拍在桌子上,“那就來個標準間吧。”
服務員快速地記錄著信息,然後抬頭說道,“好的,先生,標準間一晚是五百元,需要您先支付押金。”
“多……多少?”
曲瑞蓮聽到這個價格,忍不住叫了出來。
曲福生也覺得這個價格超出了他的預算,但曲瑞蓮的反應還是讓他有些抬不起頭。
真是上不得台麵,這麼大的反應,人家不就知道他住不起了嗎。
麵對服務員的微笑,他實在是說不出這裡太貴,再去其他地方看一看的話。
曲福生強裝鎮定地掏出錢包,數出五百元遞給服務員,心裡卻在暗暗肉痛。
在這個酒店住了一個晚上,曲瑞蓮都覺得極其不安穩,一個晚上醒來了好幾次。
曲福生同樣頂著一個大大的黑眼圈,他當然不會說自己睡不習慣大酒店,反而轉身嘲笑一邊的妻子山豬吃不了細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