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還停著一輛警車,這個時候隔壁店鋪的老板們都過來看熱鬨
走進店鋪裡麵,他就能聽到裡麵嘈雜的聲音,好像是有人在對罵,然後被警察大聲地喝止了。
曲瑞蓮剛剛忍不住又和房東吵了起來,因為房東說,不要仗著你們窮就覺得自己有道理了了。
曲瑞蓮想說他們一點都不窮,在鄉下老家,誰不捧著他們夫妻倆。
偏偏就來到城裡感覺處處碰壁,處處不被待見。
傷心之際,她覺得自己好像眼睛花了,不然怎麼會在這裡看到曲昭嘉。
房東認出了曲昭嘉,他是小麥房產的新招的員工,上一次他去店裡還見過這個小夥子。
“你可算來了。”房東長出一口氣,“怎麼不是你老板過來?”
“我們老板他新開了一家店鋪,現在都在那邊忙,這邊的店鋪現在由我來負責。”
“原來是這樣。”
房東恍然大悟,“好了小夥子,你趕快跟這兩個警察說說,這兩個外地人租的這個店鋪,非說這個店鋪已經續了一年的租金,可是張老板他還欠我五個月的租金,現在他們不肯認賬,還說我訛錢!”
曲福生看著曲昭嘉也很震撼,看著他現在有模有樣的處理事情,絲毫不見當初輕浮浪蕩的樣子,他開始懷疑自己當時是不是押錯寶了。
“兒子,你是中介啊?”
曲瑞蓮看著曲昭嘉,心裡麵就剩下了高興。
她兒子是中介就好辦了,兒子肯定會幫著他們這邊說話的。
再看小孫女,掛在曲昭嘉胸口上,被養的白白胖胖漂亮的不行,她眼裡心裡都是疼愛。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之間認識嗎?”
警察皺起了眉,整件事情好像變得有些複雜了。
曲昭嘉抽回曲瑞蓮挽著他的手,“他們是我的父母,前段時間從老家來海市找我妹妹,我也是剛剛才知道他們在這裡盤了一個店鋪。”
原來是這樣。
警察還是有些懷疑。
盤店鋪這麼大的事情,怎麼會連自己兒子都不知道。
房東這個時候也有點擔心,他萬萬沒想到世界這麼小,自己找來的中介居然是眼前這對夫妻的兒子。
“這是當初的兩份合同,這位同誌請你看一看到底哪一份合同是真的。”
警察遞給曲昭嘉兩張紙。
這兩個合同他看過去就知道,那個還有一年租期的合同是偽造的,上麵的公章的假的不能再假了。
上次的匆匆一眼,其實曲福生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認真的看過這個兒子了。
曲昭嘉去醫院結紮的那一刻,這個兒子在他心裡麵就已經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可是此刻看著曲昭嘉,還有他懷裡那個眼瞅著就要會走路的小娃娃,他心裡麵忽然有種想法,曲昭嘉雖然結紮了,但他還有個女兒啊。
至少女兒還是曲家的血脈。
隻要曲昭嘉浪子回頭,能像現在這個樣子踏踏實實工作賺錢。
他也不是不能考慮一家人繼續好好生活下去,反正等孫女長大以後,招個上門孫女婿進來,以後生下來的曾孫還是姓曲,那不就行了。
曲福生覺得這個想法堪稱完美,能完美解決目前的矛盾。
這個世界上真是沒有比他更開明的家長了。
“怎麼樣?”曲福生主動問道,“你就說這個人是不是訛我們錢吧。”
“嗯……”曲昭嘉向他們展示了一下手裡的兩份合同,“公章上麵有兩處明顯的不同,一個合同上麵的公章和我們店裡是一樣的,而且我們店裡麵有備份。”
簡而言之,這份已經到期五個月的合同才是真的。
而曲福生手裡的那一份,還有一年到期的租房合同是後麵重新打印的。
作家的人不知道從哪裡弄了個蘿卜章蓋上去。
“怎麼可能!”曲瑞蓮不能夠接受這個結果。
當初一切都談得好好的,張老板看起來也是那麼老實可靠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騙他們!
“兒子現在可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可是真金白銀的錢啊。”
曲瑞蓮覺得一定是他們把家裡所有的錢都留給了女兒,導致兒子心中不忿,他在趁這個機會發泄自己內心的不滿。
“你對我們有什麼意見,我們回去再說,現在可是當著警察的麵,你不能撒謊。”曲福生神情嚴肅起來。
房東聽到曲福生這樣說頓時就不樂意了,還好這個小夥子還是蠻正義的,沒有因為對方是他的父母就說瞎話。
“人家小夥子都這樣說了,你們怎麼還在和我辯?”
當初合同是一式三份的,房東有一個,租客有一個,他也有一個。
他把自己作為中介的一份合同拿了出來,這樣放著一對比,大家瞬間就沒話說了。
曲瑞蓮變了臉色,她的背後直冒冷汗。
怎麼可能,他們怎麼又被被騙了。
這個地段的店鋪,一個月租金少說也要三千多,這一年下來可就要三萬六了。
曲福生鎮定下來,他算了一下,張老板既然在房租這件事情上有隱瞞,那他也可以扣貨,大不了後麵東西賣了不給他打錢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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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算下來,他還是有賺頭的。
事情弄清楚了,房東也知道這兩個外地人估計是貪小便宜被那個姓張的給騙了。
“你也不要說我們本地人不好說話,那個姓張的說交不出房租,我都給他寬限五個月了,我已經夠好說話了。”
他現在就一個訴求,要麼就趕緊把店裡的東西給搬出去,他抓緊再找一個租客來減少自己的損失。
要麼就趕緊補齊這五個月的店租。
“他欠了多少店租?”
“我這裡的店租原來是3800塊錢一個月,因為他在這裡租了很久了,所以後麵我們談到3600塊錢一個月,他欠了五個月,那就是塊。”
聽到這個數字,曲福生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