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其實這也不怪兒子是嗎。
上輩子,她花很多時間在工作上麵,努力抽出時間也隻盯住了兒子的學習。
除此之外,她對兒子的興趣愛好一概不知,所以才會導致母子倆越走越遠,被有心人介入。
“謝謝老師,我知道了,我回去之後肯定不會再拿這件事情說他了。”
在徐老師那裡,楊沒得知了事情的全部經過,也包括兒子真情實感的孝順發言。
她心裡麵非常感動,沒有想到兒子把她的辛苦付出全都看在眼裡,還如此地體諒她。
這麼乖的孩子,卻因為她後麵疏於照料,被曲家平給帶歪了。
坐在楊沒的自行車後座上,破天荒的,他手裡被塞了一個。
楊沒是一個很嚴謹的媽媽,之前她一直覺得馬上就要吃飯了,要是零食吃多了,飯就吃不進去了,所以從來不會在學校門口買零食。
曲昭嘉吃著手裡的,可能是變成了小孩的緣故,嘴裡甜膩膩的吃起來也彆有一番感覺。
楊沒就像是一個打了勝仗的大將軍,微微挺直了脊背,她的電動車後座馱著兒子。
回到家之後,她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拿起單元樓前麵的一根拖把,三步並兩步地衝上去和曲家平乾架。
曲家平躺在家裡的沙發上,剛剛他陪著白玥和孟鈺一起去到文具店裡麵,給孟鈺挑了一個漂亮的文具盒。
母女倆都可憐兮兮的,白玥推拒著,他好說歹說才把她們兩個又哄得開心了起來。
門被打開,他知道老師肯定會打電話叫楊沒去把兒子接回來。
聽到腳步聲,曲家平頭也沒抬地問曲昭嘉:“你知道錯了嗎?”
他滿以為自己把曲昭嘉一個人丟在學校那邊反省,他這會兒肯定會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沒想到迎接他的隻有一個臭烘烘的大拖把。
楊沒把拖把對準了曲家平的頭,狠狠地戳了過去。這一戳,承載了上一世她的所有不甘和怒火。
曲家平簡直就是一個冷心冷肺的人,幾十年的夫妻感情,她都捂不熱這個人的心。
在她生病之後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帶著當初那個白玥跑到她麵前炫耀。
那個白玥也是個沉不住氣的,當即洋洋得意的表示:“就算你再能乾又怎麼樣,拚搏下來這麼大一份家業,最後還不是全落到了我的手裡。你的兒子都更喜歡我,要喊我當媽媽。”
上一世的一切猶如一個夢魘,籠罩在楊梅頭上。
“你大爺的!”
曲家平感覺自己的脖子上一片粘膩,全是臭烘烘的味道,力道之大,把他捅得直接從沙發上掉了下去。
曲家平從地上站了起來,他又驚又怒:“你有病啊!”
連秀枝也聽到聲音,她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看到兒子坐在地上,兒媳婦氣勢洶洶地拿著拖把。
她當即就衝上去把兒子護在身後,朝著兒媳婦大喊:“你乾什麼,多大仇啊,拿著臭拖把就這樣捅你老公,有你這樣當人老婆的嗎?”
連秀枝心疼地拿起一條毛巾給兒子擦臉,楊沒此刻雙眼通紅,哪還顧得上連秀枝的叫嚷。
她把手裡的拖把狠狠一扔,指著曲家平的鼻子罵道:“我有病?確實是,我要是沒有病的話,就不會被你們家裡欺負這麼多年!自從我嫁到你家來,我在這個家當牛做馬,你都乾了些什麼?”
“工資有上交過一毛錢嗎?!兒子的花銷都是我在出,你還在外麵和彆的女人勾勾搭搭。”
連秀枝一聽這話,臉色驟變。
她知道兒子不喜歡現在這個老婆,在外麵還有一個相好,還以為他們已經斷了聯係,聽這話的意思,這是又聯係上了。
不過她還是強撐著反駁:“你彆在這胡說八道,我兒子可不是那樣的人,他那麼老實本分,肯定是你誤會了!”
“誤會?”楊沒冷笑一聲,“好多人都親眼看見了,今天在學校門口,他為了那個女人的女兒,把自己兒子扔在學校裡不管,你配當一個父親嗎?”
曲家平被楊沒說得惱羞成怒,他一把推開連秀枝朝著楊沒衝過去,作勢要動手:“我這是在教他怎麼做一個男子漢,我跟白玥之間清清白白的,什麼事情都沒有,你要是再這麼胡鬨下去的話,我們就離婚!”
這件事情他本來覺得自己是有理的,但是被楊沒這麼一吼,有理也變成沒理了,所以他喊出了離婚,他知道這是楊沒的軟肋。
楊沒家裡麵還有弟弟,她要是離婚回去了隻會給家裡增添負擔,她父母是絕對不會同意她離婚的。
而且就算看在兒子的份上,楊沒也會死死地抓住他不鬆手。
如曲家平料想的一樣,在說出離婚兩個字之後,楊沒稍微冷靜了一些。
重新來過一次,她早就看清楚了這個男人的真麵目,在她身上,她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希冀。
但是孩子還小,他現在才八歲,要是離婚了,肯定會對他有很大的影響。
看到楊沒這個樣子,曲家平就知道自己勝券在握了,他囂張地站起來:“我跟你說了,我和白玥之間什麼事情都沒有,我們之間早就斷了聯係,你能不能不要東想西想的,彆人說兩句你就相信了,我自己這個親老公的話,你還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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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秀枝也趕緊在旁邊附和:“對呀,你們都有孩子了,不要整天東想西想的。”
眼看著這架就要吵不下去了,曲昭嘉趕緊添了一把火:“奶奶,爸爸說我不肯給孟鈺買筆盒就是我小氣,我不是男子漢,他後來帶著孟鈺和她媽媽一起走了,肯定是去當男子漢給她們買筆盒了。”
連秀枝那麼摳門的一個人,哪裡聽得了兒子花自己的錢給彆人家買東西。
“你是不是錢多的沒地方燒?你要是錢多的沒地方燒就去菜市場給我大孫子多割一斤肉!那孟鈺算哪根蔥?你倒好,拿著自己的錢,巴巴地給人家買東西,你眼裡還有沒有這個家,有沒有你兒子?”
連秀枝的嘴巴突突突的罵個沒完,聲音尖利,唾沫橫飛。
曲家平被母親罵得抬不起頭,臉上一陣白一陣紅,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嘴裡還在狡辯,“媽,您彆聽昭嘉亂說,我就是看孟鈺那孩子可憐,她媽媽一個人帶著她不容易,我就想著幫襯一下。”
“幫襯?”連秀枝眼睛一瞪,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你咋不幫襯幫襯你自己的老娘孩子?你老娘我去菜市場跟人家買菜,為了五毛錢都還要講半天價,你倒好,拿著家裡的錢去充大尾巴狼,幫襯彆人家的老婆孩子?”
一旁的楊沒聽到婆婆這番話,她的心裡麵沒有絲毫的感動。
連秀枝會責罵兒子,是因為不滿兒子的錢花到了外人身上,和她沒有半點關係。
連秀枝越說越激動,她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手指著曲家平:“你……你今天必須給我保證,以後不許再和那個女人來往,否則我就當沒你這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