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軍安過慣了好日子,被張研趕下台之後,雖然手裡還有一些資產可以支撐他過上普通人羨慕的富人生活,不過他第一個想到的還是東山再起。
他對張研並不設防,家裡大部分家產都是登記在她名下,自己又是因為出軌離婚,是婚姻過錯方,如果最後拉扯到法院裡麵,他反而討不著好。
所以在短暫思考之後,他就同意了張研提出的財產切割方案。
他覺得自己平時也置辦了不少產業,就算被分走大半,也足夠自己東山再起。
財產是可以被切割的,但他平時積累下那麼多關係人脈,那些可是張研分不走的。
張研那個傻婆娘,哪裡知道男人的生意是在酒桌上展開的。
按照她的說法,喝酒不讓找女人,就純吃喝,那請人家來你席麵,人家看都不帶看一眼的。
朱軍安信心滿滿地撥打了第一個電話,電話接起來,兩個人就像往常一樣寒暄了一會兒。
朱軍安看他的態度如常,就提起來自己準備做的一個項目,說自己現在手頭資金不夠。
“我也不是找你借,我覺得這個項目很有前景,我打算讓你跟我一起入股投這個項目。”
朱軍安信心滿滿,他覺得自己這麼說完之後對方肯定不會拒絕,畢竟他當初是白手起家,手裡肯定還是有些真本事的。
結果對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有點為難地說恐怕不太方便。
有什麼可不方便的。
他心裡麵這麼想著,嘴上還是說著“沒事沒事”,然後掛斷了電話。
反正他的朋友多得是,這個不同意也會有其他人同意的。
朱軍安並不氣餒,他又撥打了一個電話,可是得到的回答依舊和剛剛一樣。
他開始覺得不對勁,經過多方求證之後才敢確定,是張研在背後搞的鬼。
他把電話打給自己最好的哥們,質問他為什麼站在張研那邊。
“彆人都可以拒絕,可是你為什麼啊!”
當初兩人一起在酒桌上喝酒吃肉的時候,張研還跑來掀過桌子,讓他很沒麵子。
因此他這個兄弟和張研的關係也不太好。
“彆人怕她,難道你還怕她嗎?”朱軍安質問好哥們。
那邊正在按摩,聽到後隻是輕笑了一下,“兄弟,你要是這麼說的話就太幼稚了。”
都四十幾歲的人了,還要被人說幼稚,朱軍安心中窩火。他現在隻是一時失勢,又不是永遠爬不起來了。
“兄弟,就算不看在我們多年的交情上,我有沒有本事,你還不知道嗎?你拉我一把,等我起來之後,肯定記著你的情。”
“哧。”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笑。
居然還在做夢,覺得自己還可以重新起來。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老婆有多厲害,既然出手把他按下去了,就不會給他機會再起來了。
事到如今,他終於可以和朱軍安說一說自己的心裡話了。
“不能叫你兄弟了,其實我根本就沒打算當你兄弟。”男人慢悠悠的說道。
“什麼?”朱軍安顯得有些詫異。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和你做朋友嗎?”
“那還能是為什麼?”
兩個人雖然是在生意場上認識的,但是因為誌趣相投,所以私下的往來最多,這麼一來一去就成了朋友。
“那是嫉妒你啊,嫉妒你有一個好老婆,家裡家外所有事情都能給你安排得妥妥當當。”他頓了頓,“不像我孤家寡人的,隻有一個人奮鬥,那個時候我就想了,要是我能找到一個這麼合拍的老婆該多好。”
張研掀桌子那次,他眼裡的驚豔大過於厭惡,厭惡是他裝出來的。
本來他是沒拿朱軍安當自己人的,可是後來他忽然就很想看一看,這麼好的女人陪在朱軍安身邊,而他又會花多少年把人給氣走。
他看著朱軍安沉迷於酒色,喜歡用新鮮感來刺激自己麻木的神經。
雖然時間有些久,不過這一天好歹是讓他等到了。
“你……”個吊毛。
朱軍安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他以為最討厭老婆的那個兄弟,居然在背地裡一直覬覦著他的老婆。
“張研比你有能力有手段,想要重新站起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她絕對不會給你機會的。”
他在心裡麵加了一句:就算真的有這個機會,他也會幫忙扼殺在搖籃裡的。
朱軍安後來了解到,宏圖和不少公司都達成合作,那些正在和張研合作的,或者是以後有打算要和張研合作的,都不會選擇幫助他。
他曾經認為要好的交情,隻不過是酒桌上扯出來的,他隻要從桌子上下來了,就沒有人再認。
他名下隻有兩套房產,還有40幾萬的現金,以及一輛大陸虎。
朱軍安覺得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他把一套房子和路虎掛到中介出售。
因為賣得急,房子便以低於市價15的價格成交,路虎也打了骨折,最終套現三百萬。
他花了八十萬拿下市中心商圈三塊ed屏五年經營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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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現在線下廣告點位是躺賺的硬資產,隻要操作得好,利潤十分可觀。
他本以為商圈人流密集,廣告位不愁出租,卻沒料到廣告位附近的商場因為設計缺陷爆冷,人流量大跌,線下商業蕭條,周邊商鋪紛紛倒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