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桃白睡得很淺,七點多就醒了。
準確來說,他是被冷醒的。
桃白看著床的另一邊,睡得像死豬一樣的江遇景。
還有江遇景死死攥住的被子。
之前有一次放假,江遇景跟著桃白去帝都玩,睡在桃白家裡。
就是從那時開始,桃白發現江遇景睡覺喜歡搶被子。
他歎了口氣,用儘全力搶過來一點被子蓋在身上,百無聊賴的刷著視頻。
一個多小時後,房門被敲響。
桃白看著站在門口的安秋水,陷入了沉思。
“呃……那個,早上好?”
安秋水也禮貌的回了一句。
桃白打著哈欠,“所以說,咱們是要去上班了嗎?”
安秋水穿著睡裙,傲人的曲線一覽無餘,但是桃白好像一點感覺都沒有。
於是安秋水愈發覺得自己昨天的判斷是正確的,這倆的性取向壓根就不正常。
說不定,他倆還有什麼特殊的關係?
桃白哪知道安秋水怎麼想的,見她沒回話,於是又問了一遍。
安秋水這才反應過來,“不是不是,咱們小隊沒有上班這一說,再說我家離安全屋不遠,有突發情況的話也可以第一時間趕到。”
“我隻是想說,昨晚上忘記告訴你們了,如果餓了的話去樓下跟李叔說,他人很好的,平時負責我的生活起居,現在你們來了,有什麼需要直接和他說就行了,一樣的。”
安秋水口中的李叔,是這座彆墅的管家,自從安秋水置辦了這座彆墅,他就一直跟在安秋水的身邊。
桃白有些詫異,大早上的來敲門就說這事?
不過轉念一想,安秋水能為了這事特意大早上起來,說明安秋水還是很關心他們的。
“我知道了,謝謝秋水姐。”
安秋水探了探腦袋,試圖看到房間內的景象。
她是真的很想知道,昨晚上這兩個帥哥有沒有乾什麼……不該乾的事。
桃白歪著頭,疑惑的問道:“他還沒睡醒,秋水姐找他有事嗎?”
“沒有沒有,”安秋水飛快的擺了擺手,“我就跟你們說一聲,那我就先走了哈,不打擾您二位的雅興了。”
一想到自己房間裡還有個人間絕色,安秋水也對桃白和江遇景失去了興趣,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秋水姐今天是怎麼了?說話怎麼怪怪的?”
桃白還是沒想出來原因,索性也不想了,回到床上準備打兩把遊戲。
一想到以後不用早六晚十,他就不由得心情大好。
另一邊,水澤高中。
“老王,怎麼好幾天沒見著老江和桃白了?他倆乾啥去了?”
許凱剛從球場下來,一隻手抱著籃球,另一隻手擦著汗,問著一旁的王成月。
王成月擰開飲料瓶蓋喝了一口,“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周哥好像說他們倆去斫木之刃了。”
“啊?他倆去斫木之刃了?”
“估計是的,老江他這輩子就注定不可能平凡,從最開始那時候,他直接從人群裡找出了所有的感染者,我就已經看出來了。”
許凱撓了撓頭,“可是老江不是誌不在此嗎?我記得他說過隻想保護好身邊的人就行了。”
王成月歎了口氣,“沒辦法,估計蘇瑤那件事對他打擊挺大的。”
提到蘇瑤的名字,兩個人很默契的都沒有繼續開口說話。
事實上,他們兩個也永遠都忘不了那天發生的事。
“這操蛋的世界。”王成月低聲罵了一句。
沒有人注意到,球場角落的小樹林裡,一株翠綠的新蕊正在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