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來到一個山洞內,決定在這裡暫時休整。
不知道為什麼,五十嵐悠月在說出剛剛那幾句話後,心情似乎不太好,一路上再也沒說過話。
齊宴試探著開口詢問道:“那個人……是你的朋友嗎?”
她總覺得不對勁,五十嵐悠月的眼睛是暗紅色的,不仔細看的話分辨不出來,但是現在,那雙眼睛變得更加深邃,像是……血。
五十嵐悠月突然暴起發難,撲向齊宴將她狠狠的壓在地上,雙手死死的扼住她的喉嚨。
齊宴根本沒料到五十嵐悠月會發難,隻能拚命拍打著五十嵐悠月的手,從喉嚨裡艱難擠出來兩個字。
“悠……月……”
一聲“悠月”喚回了五十嵐悠月的神智,他連忙將手放開,眼底閃過一絲不知所措。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齊宴緩了好一會,才從地上爬起來,她望著手足無措的五十嵐悠月,輕輕的搖了搖頭。
齊宴又何嘗不知道這不是五十嵐悠月的本意。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事情已經發生了,作為補償,你能回答我剛剛的問題嗎?”
五十嵐悠月顯然沒意識到齊宴會這麼說,猶豫再三後還是點了點頭。
畢竟這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秘密,他也知道這是齊宴在給他台階下。
“他不是我的朋友,是我的至親……”
“我的……兄長。”
這下輪到齊宴愧疚了,自己這不是在揭彆人的傷疤嗎?
晚上睡醒都得給自己來一巴掌。
“抱歉,請你節哀。”
五十嵐悠月搖了搖頭,“一個叛徒而已,沒什麼值得我為他哀悼的。”
“要不是他,我們一族也不至於滅亡。”
齊宴意識到這裡麵還有故事,但她也沒再好意思繼續問下去。
兩人很默契的都沒再說話,就這樣望著火堆發呆。
沉默良久,五十嵐悠月率先開口道:“他是我父親的長子,比我大五歲,我一直將他當作最親的親人,小時候不管遇到什麼事,我都會跟他分享。”
他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可是,在家族麵臨危機時,他卻背叛了我們……”
“因為他給兩大家族做內應,我們遭到了敵人的圍剿,最後落得個全族覆滅的下場。”五十嵐悠月的眼神充滿了痛苦和怨恨。
齊宴默默地聽著,心中對五十嵐悠月充滿了同情。
她輕聲問道:“那你呢?之後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五十嵐悠月抬起頭,雙目無神的盯著火堆,“事發的兩個小時之前,兄長帶我去了遊樂場,玩到一半他卻突然以有事為由先行離開了,等我回到家,隻看到倒在血泊裡的父母,和正在擦拭刀上鮮血的他……”
說到這裡,五十嵐悠月的拳頭緊緊握起。
“後來兩大家族的人也找了過來,見我還活著,便想動手斬草除根,但是兄長把他們攔了下來,說要自己親自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