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訓練室內走出,桃白隨手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把臉。
突破二階也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在這段時間不斷的感悟和磨合下,桃白隱隱覺得自己已經觸摸到了三階的門檻。
這時,桃白的手機上彈出來一條視頻通話邀請。
“嗯?老爸?”
雖然不知道他老爸這個時候給他打視頻是有什麼事,但桃白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老頭子,有事?”
“小兔崽子,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是吧?”
桃白一邊不慌不忙的倒了杯水一飲而儘,“也不是這麼說,隻是你平時給我打電話都是有事找我。”
桃崎故作威嚴冷哼一聲,“你這小子,真是一點都不讓我跟你媽省心,今年過年回來還是待在江城那邊?”
桃白先是愣了愣,隨即目光落在牆上的日曆。
還有一個多月就過年了。
桃白突然想起那天夜裡,他和江遇景,五十嵐悠月商量著過年的事。
而那也才不過是僅僅一個月之前的事。
這一個月,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
斫木之刃與災亂教會開戰,他們被臨時派遣到江城,月矢神樂的死,五十嵐悠月的萬花筒寫輪眼,和其他隊員們一起去看雪,阻止並救下了災厄化的桃夭。
最不能讓他釋懷的,還是蘇然。
桃白將手機還原到主界麵,看著屏保那張他和蘇然的合照,那道身影逐漸和那日在淮城的蘇然漸漸重合。
桃崎見桃白久久沒回話,連著喊了好幾聲他的名字,這才把桃白的思緒拉回現實。
“過年嗎……”
“還不知道,老頭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江城這邊有點不太平,現在江城就指望我們這些人守著呢。”
“要是戰爭能結束的話,說不定就回來了。”
桃白前段時間把他加入斫木之刃的事告訴了桃崎,一是因為他父母遲早會發現,二是給自己這麼多年都待在江城一個交代。
出乎意料的是,桃崎並沒有因為這件事而感到驚訝,反而是一副“我早就料到了”的神情。
雖然沒有明說,但桃白能感覺得到,父親是支持自己的決定的。
“這樣啊……”
桃崎深深歎了口氣,畢竟桃白再怎麼說也是他的兒子,大過年的卻還是沒法團聚,總會有點遺憾。
“我知道了,你媽那邊我會跟她說,你在江城也要自己小心,我可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
桃白笑道:“放心吧老爸,你兒子可不是一個人,還有很多像我這樣的人在為了這個世界不斷努力著呢,畢竟我們斫木之刃,乾的不就是這個嗎?”
“對了老爸,我這點破事千萬彆告訴我媽,不然她又要說我了。”
“行,你媽那邊我會想辦法圓過去,反正有江遇景看著你,我也放心。”
桃崎提了一嘴江遇景,這讓桃白突然想起了些什麼。
“對了老爸,要是我今年回去過年的話,可能會帶幾個朋友一起回去,江遇景和桃夭你們知道的,還有一個出雲人,也是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