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城,四葉草夜店。
淩淵隨意的躺在沙發上,身邊坐著來自其他城市的幾位主教。
“淩淵大人,江城那邊的人說他們的任務失敗了,儘管江城也被戰火席卷,但並沒有除掉目標人物,兩位司祭也沒有回來。”
淩淵身旁的黑衣人如實彙報著情況,等待著淩淵的定奪。
“聖女呢?她也沒回來?”
“聖女先前倒是回來了,不過看起來狀態也不太好,似乎遇到了極為難纏的對手——這和來自江城的情報說法一致。”
淩淵的臉上看不出喜怒,他揮了揮手,“叫聖女來見我。”
“屬下明白。”
黑衣人退了出去,來自東都的那位主教忍不住發問道:“淩淵,你當真有把握拿下淮城?這都過了這麼久了,萬一斫木之刃那邊再派其他高階戰力過來怎麼辦?”
淩淵並未慌張,“戰端既開,哪怕教會依舊有人反對也容不得他們了,他們不會眼睜睜看著我們失敗……”
“這也是斫木之刃最防備我們的一點,他們並不知道教會會不會在其他城市也發動襲擊。”
“所以斫木之刃的重兵一定會集結在帝都總部附近,不敢輕舉妄動——如果他們真敢派駐守帝都的戰力來淮城,那就讓那裡的主教動手。”
“就看斫木之刃在淮城和帝都之間,會選擇優先保全哪裡了。”
不得不說,淩淵的戰略目光沒得挑,而且他那老謀深算的性格,總會習慣性的把所有東西都思考進去,包括人心這方麵。
不僅是對斫木之刃,對自己內部亦是如此。
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蘇然已經換上了黑色長袍走了進來。
“你找我?”
淩淵對蘇然的態度不以為意,仿佛早就已經習慣了,“江城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那株領主級彆的建木雖然沒能徹底殺死他們,但也最大程度的削弱了他們的狀態,收人頭這種事你們都辦不好?”
蘇然摩挲著纏著繃帶的右手,“誰知道呢?本來一切都在計劃之中,那倆家夥就足以收拾殘局,偏偏這時候殺出來個戴烏鴉麵具的,把那倆家夥秒了。”
“就算是我對上他,若是不使用死骸帝皇解放的話,也不是他的對手。”
“但是你知道的,一旦我使用死骸帝皇解放,就會被江城斫木之刃咬上,再想掙脫就很難了。”
蘇然的這番話天衣無縫,淩淵本來派她隨行也隻是起個威懾作用,常態下的蘇然甚至還沒有那兩位司祭強。
淩淵眉頭微皺,“烏鴉麵具?前段時間在車站那次衝突的報告裡也提到了類似的人,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蘇然,說說他的能力。”
蘇然本身對淩淵的態度就不好不壞,更多時候甚至懶得搭理他,但眼下這麼多主教聚在一起,自己還是識相一點比較好。
“他有寫輪眼。”
“什麼?!”
淩淵第一次露出了驚訝的神情,“寫輪眼?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