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嗤看著癲狂狀態的劉天陽,又看了看手中的長劍玄宇,見多識廣的他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這小子被劍奴役了。
“過於追求力量,終究會成為一介傀儡的,這個道理,還是你人族的聖人對我講的,現在,這句話送給你。”荒嗤一個瞬間來到劉天陽的身前,洶湧的魔氣不用荒嗤刻意控製就將劉天陽擒住,將其送到了荒嗤身前。
荒嗤纖細修長的手托起劉天陽沾滿鮮血的臉,看著少年尚還有些理智的眼睛,荒嗤笑道“真不知道老祖們開的會議都講了什麼,竟然讓我們這些大尊都陪你玩過家家,不過你要知道,一切並不是沒你就不行,這麼作賤你自己,小心到最後屬於你的東西沒了。”
劉天陽眼中的理智忽隱忽現,荒嗤用戲謔的眼神看著他,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可是足足等了十幾息,可能依舊沒等到他想要的結果,於是荒嗤伏在劉天陽的耳邊輕聲道“我知道你這是想通過假裝被玄宇控製從而能更深層次的開發玄宇的力量,但是你不要忘了,玄宇可是一把妖劍,你抱有這樣的心態,玄宇何嘗又不是這樣呢,你們兩個都沒有將心交給對方,這樣怎麼可能成為真正值得賣命的袍澤?”
一句話令劉天陽瞬間清醒,他眼中代表狂暴的紅光緩緩消散,最終恢複了清明。
“你的意思是,這麼長時間以來,我們都在演戲?”劉天陽的嗓音不再沙啞,話音裡的那股清澈任誰聽到都會覺得這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人了。
荒嗤輕笑道“說來也挺有意思,沉睡的劍靈在沉睡之前就對你心生忌憚,你這個主人也是如此,兩個相互提防的人,怎麼可能做成盟友,你沒有把劍當成你的同伴,隻當成了一把殺人利器,而劍也把你當成了為自己獲取養分的傀儡,這種很有默契的相互利用之下,你們竟然還能做到有那麼一點的心有靈犀,說來也是真的不容易。”
劉天陽聞言看了一眼荒嗤反手握住的玄宇,漆黑的劍身在魔氣和月光的映照下鋒芒畢露。
劉天陽自嘲一笑,“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但是我有點好奇,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荒嗤將玄宇在劉天陽眼前晃了晃,道“當初你們人族的一個聖人帶著這把劍來我魔族斬殺數萬我魔族同胞,這件事引起了當時魔族高層的震怒,於是就派我前去收拾那個聖人,我本想將他震殺,沒想到他竟然有一位大帝撐腰,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隻能重創那個聖人,並且在這把劍上留下烙印,但是經過這些年的寢室,我的烙印竟然與這把劍融為一體,導致我對這把劍的理解,遠比你要深。”
聞言劉天陽隻是深呼吸一口氣,荒嗤繼續說:“這把劍我先替你保管,你的行蹤我不會透露,但是這座歃血城內你是沒辦法繼續待了,畢竟這天羅地網,就是為了擒你一人而已。”
劉天陽眼神淡然的點點頭,沒有說話,荒嗤意念一動,將禁錮劉天陽的魔氣散去,當劉天陽恢複了自由後,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荒嗤,又看了看玄宇。
“其實,現在你們兩個的狀態已經不適合繼續合作了,畢竟曾經都有過對對方的猜忌和戒備,這把劍在你手上已經無法發揮它的全部實力,但是不代表彆人不可以,我答應你,會給這把劍找一個好的主人,你就放寬心吧。”荒嗤看出了劉天陽眼中的情緒,正手握住玄宇,將其橫在劉天陽與自己之間,看著長劍的無匹鋒芒,劉天陽略有不舍,但是麵對魔尊強者,他一個元嬰修者還遠不夠看,就隻能點頭認了下來。
帶著不算怎麼難過的心情,劉天陽緩緩步行離開此處,荒嗤看著劉天陽離開的背影,又看了看身邊因為劉天陽而受了不同程度的傷的歃血城高手,再想想那個歃血城的城主蒙羅,一股無名的火焰於心間升騰。
“其實,歃血城這邊,你還是給個交代的好。”
這句話似乎是在劉天陽耳邊炸響一般,劉天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猛然蹬地爆發,元嬰釋放大量真元加持在他的雙腿之上,僅僅一個呼吸之間,劉天陽就已經出現在數十丈之外。
“哼。”荒嗤冷笑一聲,無比輕鬆的邁出一步,看似簡簡單單,實則縮地成寸,一步就是五十丈遠,速度之快,在荒嗤經過劉天陽身邊的時候,後者甚至沒有絲毫的感覺。
“哼,要我付出點代價,放屁!這趟魔之行,我絕對不會讓自己白白來一趟的,我要……”劉天陽恨恨的嘀咕著,可他話還沒說完,極速奔行的身影猛然停下,因為慣性導致使然,他的雙腿在地上劃出了兩道極長極深的坑。
“你……”劉天陽麵露苦澀的看著身前無比愜意的荒嗤,到嘴邊的話遲遲沒能說出口。
“你腦子傻了?一個是此界至尊,一個是剛剛踏入強者行列的修者,在我麵前逃跑,你以為你是誰啊。”荒嗤不加絲毫掩飾的譏笑道,隨後身影突然一閃,劉天陽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就感覺小腹被一拳擊中,胃裡翻江倒海,喉頭一甜,跪在地上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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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完呢,歃血城城主也算是我們這些大尊維持魔族平衡的一枚棋子,現在這枚棋子被你捏碎了,整張棋盤的局勢說不定就會改變,這筆賬,現在跟你算,那是太抬舉你了,等到你什麼時候要離開魔族,我們再慢慢算,現在隻是收一點利息而已。”荒嗤掐住劉天陽的脖子將其緩緩提起,看著劉天陽麵色逐漸因為呼吸困難變得漲紅,荒嗤就越來越舒心。
他媽的,憑什麼我們魔族擁有大好局勢卻因為一個老祖的會議就要將曾經辛辛苦苦打下來的領土和得來的修煉資源又拱手送回去?
那我們先前因為戰爭而死去的魔族二郎怎麼算?難道他們就這樣白白的死了?
而且憑什麼要他們這些古族的大尊陪眼前這個小屁孩玩過家家的遊戲?還要看著他逐漸成長,最終變成他們無法製衡的強者才行。
就因為他是天命所歸的那個開路人?
可笑至極!
荒嗤眼底的凶戾沒有絲毫的掩飾,他湊在劉天陽的耳邊,輕聲卻一字一句的說出來。
“放你媽的屁,去你的開路人。”
言畢,荒嗤手掌一用力,劉天陽陷入了昏厥。
荒嗤鬆手,任由劉天陽癱倒在地上。
“荒嗤,你做的有點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