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金汗流浹背,大口喘著粗氣,陌刀都丟在地上,雙手撐著膝蓋,眼神不信邪就像常人白天看到鬼一樣離譜。
“你特麼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李三金瞪著蘇聖安,目眥儘裂一般的眼神,似乎想要將蘇聖安看透。
“我隻是個稍微不普通的魔族孩子。”蘇聖安蒼老沙啞的嗓音傳出,李三金聽著煩悶不已。
“你要隻是個不普通的魔族孩子,那我就是個不普通的人族孩子!你知不知道你小孩子的模樣說出老人嗓音的話很彆扭啊!”李三金崩潰的喊著,體力消耗到近乎透支的程度,卻都沒對蘇聖安造成一點傷害。
就像你用儘了手段,卻還是沒辦法讓你喜歡的女孩子喜歡你一樣。
李三金看著一直麵無表情的男孩,突然產生了想要逗逗他的想法,於是李三金賤兮兮的上前問道:“蘇聖安是吧,家是哪裡的?”
預料當中的沉默。
“你說,你身為塔奴還這麼無聊的話,那你看平常也沒有彆的生靈來陪你,那你還不笑笑,那還不得瘋了啊。”
李三金自言自語的開始說話,就連陌刀都丟在了一邊,呈大字直接躺在地上,完全沒有戒備。
“你們這些塔奴,在沒有叩關者的時候,一般都在乾些什麼呢?總不能都不吃飯不喝水就睡覺吧,那樣豈不是太無聊了,要是讓我來乾,我肯定乾不下去。”李三金喃喃道,但這一次,蘇聖安卻有了回應:“我們這些塔奴,在平時沉睡在自己的那一層內,等到有叩關者出現,我們就會被喚醒去對付叩關者,而沉睡的時候,都是血魔九尊塔為我們提供能量,保護我們的身體不被破壞。”
“這麼看來,要是我不來,你還一直在沉睡唄,看來你還得好好感謝我,不然你就一直躺著了。”李三金不要臉的賊笑道,蘇聖安聞言依舊麵無表情,“我覺得我們還是沒必要這麼聊吧,你還是趕快想想辦法怎麼打敗我。”
“嗐,怎麼這麼說,你我之間並非一定是敵對的關係,要不是因為要提升實力,我們就不會以這樣的方式遇見,之前之所以對你出刀,當然是為了儘快的過關,然後好趁早從血魔九尊塔內逃出去。”李三金解釋道。
蘇聖安說:“你彆看我隻是個孩子模樣,但是從我的嗓音中,你也知道我是個老頭子了,當初我因為一些原因,身體無法生長,隻能停留在八歲這個階段,但是我的心智卻並非如此,我之所以變成這副鬼樣子,都是當年我的貪婪導致,現在拿出來想想,也是我活該,年輕時從來不信什麼世有天命,隻信奉強者為尊,做事要斬草除根,為此積攢了不少的孽緣和惡名,你們人族有一句話說的好,常在河邊走,哪兒有不濕鞋,陰溝翻船,被他們狠狠的收拾了,用秘法將我的身體封印在了這個歲數,廢掉了我的修為,隻給我留下了這柄匕首。”
“回想當初,我要是積善行德的話,現在怎麼說也是個魔尊。”
李三金聞言一愣。
魔尊?!
“你要是沒成為塔奴,現在竟然能到魔尊境界?!”李三金語氣裡滿滿的不敢相信,原本還懶惰的躺在地上,此時他卻猛然坐起來,看著眼前的“男孩”,李三金繼續道:“你這魔,還不會是被現實打擊的太慘,隻好在幻想裡好好活一把吧?我告訴你,幻想終歸是幻想,想要真活的爽,還得靠現實裡自己努力去乾,自己去拚命乾來,可不是躺在自己宛若棺材的床上,在思維固話了的大腦裡上演一出又一出的,自己是主角的劇,那樣當幻想結束,現實會很刺痛你的。”
蘇聖安如何能不知道李三金這是挖苦他,覺得他是在吹牛,於是冷笑道:“你以為我跟你吹牛?”
“我若是站在過去的境界實力上看現在的自己,過去的我根本不屑一顧,因為太弱了!”
“就這麼說吧,現在血魔九尊塔內的塔奴,曾經在世的時候,誰不是一個風光一時的強者,就算做不到影響一個種族的走向,但是隻要他們想,在他們的那個時代,這些塔奴絕對是佼佼者!”
“我若安全的活過了那次的劫殺,那我現在必定是魔尊!這不是自大,這是對自身天賦的絕對自信!”
“趙堂春,他成為塔奴是當初有人族的大帝追殺,他曾經以魔宗的實力硬悍大帝,最終被斬落境界,但還是依靠自己的能力在那大帝的手中活了下來,雖然往後的生活不儘人意,並且處處虎落平陽被犬欺,但他還是魔皇見之也要忌憚的存在,最後為何會成為塔奴,他並沒有與我明說,但是若是讓他發展起來,他定然也能成就魔尊之境。”
李三金聞言,大腦頓時轟鳴。
他所遇見的兩隻魔,都算是曾經隕落的天才,並且若安全發展起來,定然是能夠改變魔族格局的強者。
可這樣的兩個天才,此刻成為了血魔九尊塔的塔奴。
而且聽之前與劉天陽閒聊的時候,在仙族,還有一個奪天造化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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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座塔內,似乎也有不少強悍的對手,但是他並沒有聽劉天陽提起過他們的成為塔奴前的境界,但是能與劉天陽交手,必然不是什麼等閒之輩。
魔族有血魔九尊塔,仙族有奪天造化塔,那……
“小孩,我好像……知道了點不得了的秘密……”
蘇聖安聞言一愣,看著眼前的老男人,他發現他竟然在顫抖……
血魔九尊塔第二層,混砂。
看著眼前被自己用鬼火轟炸過的還依舊笑著的男子,混砂第一次感覺人族真難纏。
“你說你叫什麼來著?人族的小夥子。”混砂手中鬼火閃動,明暗交錯間,是略含一絲的毀滅之力。
“徐相月啊,鬼族的老爺爺,難道你的記憶不怎麼好麼?”徐相月笑著說道,手中長槍抖出一個漂亮的槍花。
“徐相月啊,聽著有點娘,但是你的槍法卻很爺們啊。”混砂冷笑道,手中的鬼火瞬間殺出,劃過的空氣都因為炙熱的氣息而扭曲變形。
“你這話說的,我都不知道該笑還是該鬨了。”徐相月無奈的說著,長槍一抖,兩道鬼焰被擊退,身影一閃來到混砂麵前,長槍穿透虛空,發出一道震耳的音爆,而在聲音之前,長槍就已經刺中了混砂白骨的胸膛。
“你看起來挺不簡單的啊,怎麼能被這麼簡單的一槍給刺到?”徐相月眉頭微皺,混砂卻發出一聲冷笑。
“要的,就是你一槍刺中,不然我這鬼淵還真傷不到你。”混砂白骨的麵容上給人狡黠的笑容感,突然,在徐相月槍頭刺中的地方,混砂的白骨胸膛處,一股極其強悍的吸力爆發出來,原本還是白骨的胸膛突然變出了一個黑色的深淵,徐相月來不及躲避,長槍就被吸入了一半。
“什麼東西?!”徐相月咬牙握緊長槍向後退去,可是卻連半寸長槍都拉不出來。
“不用白費力氣了,鬼淵一旦開啟,除非你是法域修者,否則逃不出去的。”混砂看著用儘全力還是沒有絲毫效果而吃驚的徐相月,開口解釋道。
“鬼淵可是我跟宗布大人學來的鬼族高層秘法,這東西對一旦施展,除非是比施術者要高一個品階,否則同階彆想拜托控製,剛來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你的氣息與我相比沒強到哪兒去,所以我篤定你也就是人族的元嬰修者,現在看來是我賭對了呢。”混砂的話在徐相月的耳中就是惡鬼的低語,並沒有很讓人害怕,卻讓人很不舒服。
“你是說,你的這個鬼淵在同階內無敵?”徐相月低著頭,混砂看不清他的臉,卻能感覺到徐相月的感覺有點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