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古路。
劉天陽看著下方第一波攔路人被殺的差不多，於是就落下身影。
一眾至高者身上，都或多或少有些傷口，更多的時候攔路人的鮮血。
大戰過後，小紫原本俏皮可愛模樣也變成了神隻的冰冷肅殺，饒是以劉天陽落在她身邊，她的眼神也還是沒有改變。
“怎麼樣，以戰養戰之後，瓶頸有沒有鬆動的跡象？”劉天陽來到小紫身邊輕聲問道。
費了好大力氣才將體內暴動的神性壓製下來，小紫有點有氣無力，回答道：“的確感覺到了突破的契機，還得是通天古路，這才剛幾個時辰，就感應到了瓶頸鬆動，但是同樣，我的神性也在吞噬我的人性，再這樣下去，恐怕等我突破到神主之後，人神兩性無法共存，隻能選其一。”
劉天陽聽完道：“你現在隨著境界的提升，體內的神性很難壓抑，隻要你按照本心去選就好，神性的小紫還是人性的小紫沒什麼差彆，畢竟到了不論神主還是大帝，隨著境界來到了至高者，都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小紫聞言有點難以啟齒的感覺，劉天陽發現了小紫的不對，問道：“怎麼了？”
小紫看著看劉天陽，說：“現在我體內神性更占據主動，畢竟現在我是以神族的神帝形態存在，要是突破到了神主，那我的人性就會徹底泯滅，等到那時，我就是一個徹底的神。”
“神族的情感比較淡漠，我怕到了神主之後，我的情緒就會徹底的冰封，畢竟之前以人性麵對你的時候，我就或多或少受到神性的影響，變得不太愛親近人族。”
劉天陽聞言看了一眼旁邊調息的黎川，道：“你父親看著也還好呀，並沒有看起來那麼冷冰冰像石雕一樣。”
小紫道：“那是他，我的情況不一樣，其他的神隻可能會有情緒，但是我曾經一半神性一半人人性，這兩個在我體內曾經多次爭鬥，我也一時像神一時像人，一旦我決定了選擇一方族類，那麼另外一個性就會徹底抹滅另一方，當初神族人族同處一脈，他們這些神主不算徹底的泯滅人性，可我一旦選擇了神性，那麼神性就會徹底泯滅人性，到時候我就真像一個石雕那樣，沒有任何情緒了。”
劉天陽聞言歎息一聲，情緒這種東西他就算成為了大帝還是沒辦法控製，於是劉天陽問道：“選擇了人性會怎麼樣？”
小紫道：“我之前都是依靠神性修煉，才到了神帝境，可要是在這個關頭選擇了人性的話，我的境界會跌落不少，無法踏入神主不說，可能會跌境到人族的元嬰境，那樣的話在通天古路上，我連給自己保命的能耐都沒了。”
劉天陽隻能歎息，“這樣啊。”
小紫很愧疚道：“師兄，我是不是又給你添麻煩了？”
劉天陽聞言一笑，“怎麼可能，再說了現在還沒到最壞的情況不是麼，要是你破境契機來了，你隻管選擇神性就好，這大宙之內危險重重，哪怕我是千古一帝也不敢說能護你周全，更多情況還是要靠你自己，所以還是先保命為主，就算選了神性，你是對我沒信心還是對你自己沒信心？覺得徹底沒了情緒，就會對我心生厭惡，徹底不再與我往來？”
小紫撇嘴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是未來的事情誰能說的清，萬一……”
劉天陽直接吻了上去，打斷了小紫的言語，幾息之後，劉天陽看著臉紅不已的小紫道：“你都說了未來的事情誰都說不準，所以你就彆擔心了，等到了青銅祭台之上，你們會得到一部分機緣，隨後會有兩條路，一條路是回到天元界，一條路是繼續跟隨我，等我青銅祭台上勝了之後，你們這些留下的還會得到一部分機緣，之後就會被送回天元界，到時候我會獨自一人踏上淨土，之後就是爭奪淨土上的大機緣了。”
“那你這樣豈不是很危險？自己一個人的話，萬一麵臨了被圍攻的情況怎麼辦？”小紫擔心的問道。
劉天陽解釋道：“這是沒辦法的事，想要踏上淨土，除非你的實力到了那個地步，可是這麼多世界裡，你見過哪個開路人被同一個世界的生靈打敗過？除非是開路人境界較低的時候，否則對上同境界內，甚至是比我高一個境界的存在，你看我什麼時候敗過？”
小紫聞言不再說話，的確，根本就沒見過劉天陽會失敗的啊。
“那淨土之上的強者都是從青銅祭台上殺出一條生路的存在，不容小覷，你就算能跟我一起踏上淨土，恐怕也是我的拖累。”劉天陽繼續說道，小紫聞言瞪了劉天陽一眼，可這個木頭竟然還沒看出來什麼，繼續說道：“難道你要我到時候一邊看著你一邊跟他們戰鬥麼？那樣我還沒等發揮全部實力，就被他們給聯手打死了，畢竟少一個對手少個威脅，你要是一定要跟著我的話，我們還是趁早回天元界的好。”
“不必了。”小紫冷眼瞧了劉天陽一眼，隨後不再說話，劉天陽看著沉默的小紫，嘿嘿一笑，雖然看出了小紫的情緒不對，可劉天陽並沒有打算去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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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攔路人還會出現很多，這些不過是簡單的開胃小菜，再往高處走，就會碰見媲美至高者存在的強敵，到時候可彆掉以輕心，一位第一場贏了，就可以目中無人。”劉天陽對著身邊一眾至高提醒道，前幾世開路人的記憶中，沒少有這樣的存在，覺得第一場仗以碾壓的姿態贏了之後，就不將後麵的強者放在眼裡，因為輕敵而被反殺的先例比比皆是，劉天陽不想在這一世也碰到同樣的情況。
“當然，大家都是天元界內的活了不少歲數的老油條了，這種心態是不會有的。”坎達爾笑著回複道，劉天陽聞言瞧了坎達爾一眼，冷哼一聲，“當初，阮賀郎為了救一個殺上頭的傻冒，兩人差點就隕落在了通天古路上，希望這個傻冒能長長記性，不至於再次發生這樣的情況。”
坎達爾聞言兩眼看天，“誰啊，我怎麼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奇了怪哉。”
劉天陽冷哼一聲，當初他還是阮賀郎的時候，坎達爾殺上了頭，隻身一個就衝進了全是至高者的攔路人之間，被瞬間圍攻，差點就死在了裡麵，阮賀郎為了救出坎達爾，不惜隻身殺入重圍，拚死救出了命懸一線的坎達爾，可惜攔路人不願放兩人離去，尾隨著軟和康和坎達爾殺到了天元界前，為了不全軍覆沒，阮賀郎開啟了天元界的界壁，將一眾至高者送回了天元界，自己隻身戰死在了天元界外。
“不知這次的青銅祭台是何等激烈了，上一次的時候，我倒是遠遠看見過一次，儘是開路人的戰場，屍骸遍地，各類強悍的餘波震碎虛空，那裡真是一處人間煉獄啊。”仙帝趙振玄感慨一聲，軒轅嚳附和道：“當初天元界被重點盯防，阮賀郎一劍殺出血路，隻可惜還是差了一點，不然我們那個時候也有望得到青銅祭台的機緣啊。”
“還不是坎達爾這老不死的貪心，要不然也不至於阮賀郎也死在外麵，後來為了拿回阮賀郎的屍體，我們也沒少費勁，連將魂也差點死外邊了。”燭虛嘿嘿一笑道，坎達爾聞言臉一黑，悶聲調息，不再說話。
“經曆了幾世，現在大宙內對天元界的戒備降了下來，不然的話，阮賀郎那一世，剛走出天元界就碰到至高者攔路，都被阮賀郎處理掉後，幾個大世界集結了一群至高者，個個身懷絕技，饒是阮賀郎都難以招架。”黎川看了一眼通天古路的儘頭，隨後回憶道。
“大宙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我們也不清楚，畢竟當初為了保護天元界選擇了隱匿坐標，但是就目前的情況看來，還是有很大的希望殺上淨土的，畢竟天陽打破了曾經開路人的記錄，這麼年輕就成就了千古一帝境，並且戰力冠絕天元界，在通天古路上修煉個幾年，恐怕淨土都能打穿了。”鬼族老祖將魂看著劉天陽說道，劉天陽笑著擺手道：“您老人家還是太看得起我了，我雖然在天元界算得上是天驕，可到了大宙內，我這樣的天驕數不勝數，青銅祭台更是群英薈萃，天下英才如過江之鯽，還是彆太把自己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