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寒好說歹說之下,裴齊才勉勉強強相信了對方。
“他們沒給你推銷什麼東西吧?看著氣質也不像是缺錢的主啊。”裴齊還是有些不確信,又多詢問了幾遍。
現在臨近畢業季,大部分大四藝術生腦袋裡都緊繃著一根弦,感覺看什麼都疑神疑鬼的。
彆看裴齊表麵上精力充沛,實際上黑色眼鏡框下麵也是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老頑固盼著這次評選好久了,我感覺他真要瘋魔了,要是這次還沒有讓他滿意的作品的話。”
在徐寒表示自己口袋空空,又沒有什麼能被人騙情況下,裴齊才湊過去打了招呼。
紅發男生走近了,他手臂兩側的大片大片的紋身更加清晰地映入張道天他們的眼簾,黑色的奇異花紋,帶著種詭譎的藝術美感。
似乎還噴了不知道什麼香水味,稍微有些香的嗆鼻。
【梅清川】的視線輕輕從對方的紋身上麵掠過,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退。
“哥,學長,你還要聊嗎?資料在樓上,你得跟著我去拿啊!”
“對的,那我們先走了!你們好好逛!”
裴齊往慧知和尚的光頭上看了好幾眼,然後才扯著徐寒飛速離開現場。
張道天輕輕摩挲手指,沒說什麼話,把目光收了回來。
“阿彌陀佛,現在已經見到了第二位血脈之人,也不知道何時能勸動對方與我等同行呢?”
人這麼快送上門來了,是慧知和尚所沒有想到的,現在要憂心的便是如何讓對方相信他們了。
說真的,蕭歸安在心底默默吐槽,這真的很像人口拐賣或者是詐騙什麼的啊。
“那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好了,他們大概用不了多久就會下來,到時候再說好了。”
張道天建議道。
“阿彌陀佛,那便依小道爺所言。”
兩個人往前走去。
【梅清川】微微垂下眼眸,正欲跟上,卻瞧見了些什麼,腳步微微一頓。
蕭歸安俯身撿起了那縷紅色的發絲,撚在手裡,那發絲的根部已經枯萎了。
他眸色沉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怎麼了?宿主,染發這種行為確實對頭發不好,很容易造成脫發的。】
【那看來這位朋友脫發還挺嚴重的。】
蕭歸安看似調侃地說了一聲,鬆開手指,任由那發絲飄落在地上。
在張道天疑惑的呼喊中應了句話,邁步跟上前麵的兩個人。
等張道天他們再次見到裴齊的時候,對方收斂起了早上嬉皮笑臉的模樣,語氣變得很衝,冷冰冰的。
“我以為上次我們談過抄襲的事情了,都是同學,我不想鬨得太難看。”
“真當誰稀罕是吧?我都說了沒有,你自己神經病,有被迫害妄想症,腦子不行就得去治。”
裴齊的對麵站著好幾個人,顯得氣勢洶洶的。
這話說得極為難聽,裴齊感覺自己的肺要氣炸了,下達最後的通牒,“反正我明天要看到道歉書,否則的話,法庭上見也不是不行。”
“天才是這樣的,誰能比得上呢。”對麵的人輕蔑地笑了笑,聳了聳肩,眼裡帶著不屑和惡意,“呦呦,還道歉書呢~”
那群人瞧見張道天他們往這邊靠了過來,沒再多說什麼,陰陽怪氣地“嘁”了一聲從裴齊的身邊走過。
其實徐寒和裴齊都算極有天賦之人,在各自的領域,稱得上一句天才也不為過。
但是在收獲讚譽的同時,也免不了會招來嫉妒和怨恨。
有些人總是懷抱著旁人所無法想象的惡意,本質醜陋又瘋狂。
“什麼啊……怎麼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