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離開校園的學生最後一次駐足腳步,一張張合影留念,是他們的不舍與眷念。
蕭歸安他們來參加了雕塑係的畢業典禮。
徐寒的作品也在其中,還不算特彆完整,一直等待著創作者落下最後的刀鋒。
那是一個人,又像是一隻即將破繭的蝴蝶。
它的下半身還困在石繭之中。
石繭表麵有著一條一條的紋路循環往複,似乎是一次次掙紮輪回留下的痕跡。
上半身的人望向天空,伸出了一隻手臂,又或者是翅膀。
仿佛下一秒就會振翅而飛,浴火重生。
那向上的姿態卻展示出了難以形容的生機和力量,帶給人的心靈一種彆樣的震撼。
“阿彌陀佛。”慧知和尚從那雕塑上收回目光。
他道了一聲法號,低聲不知道在頌念些什麼。
張道天雙手插兜,他的視線從那尊雕像挪開,又從形形色色的人們臉上掠過,想要看透些什麼。
【梅清川】神色淡淡,目光順著那雕塑所指的方向。
望向了無垠的天空,似乎一直延伸到邊境。
人們驚異,人們感歎,卻無法深究這背後的故事。
多的是意氣風發的人兒。
隨著時間的流逝,又有多少人能記得徐寒的名字呢?
感慨隻是一時的,傷懷隻是一時的,遺憾隻是一時的。
親近之人尚且如此,何況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呢?
人們會為了這具雕塑短暫地停留,卻不會長久地去回憶。
甚至還有那些沒什麼留在這世上的人。
他們的姓名是什麼?他們又來自何方?他們有什麼未儘的執念嗎?
因為一個人的瘋狂,一個人的嗔念,一個人的惡意,痛苦地離開了所留戀的人世間。
所有的落寞和失意,隻隱藏在這滿是繁華的慶典之下。
最終隨著夜空之中盛大而絢麗的煙火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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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清川】的蘭花信物是戲服之上的裝飾。
而裴齊的蘭花信物則是在一串佛珠之上。
“約定這種東西,還是百年之前的,誰能夠記得啊。
中間稍微斷一下,就傳不下來了。”
裴齊將那串長長的佛珠往自己脖子上一掛,說道,“現在畢業典禮結束了,我短時間內什麼事情也沒有,那就和你們走一趟好了。”
而出乎意料的。
張道天與慧知和尚卜算過後。
那舍利子所指,居然與慧明大師的故土晉城市方位一致。
最後一位血契之人,似乎就在他們最後要去的地方。
若是想要更加確定,便到了晉城市再好好探查一番。
裴齊似乎對佛經和梵文很感興趣,一直纏著慧知和尚問東問西的。
而且悟性極為不錯。
他似乎意識到梅清川不太喜歡自己身上的香水味,卻沒打算改,隻是稍微離遠了一些。
裴齊倒也是想和張道天拉近些關係。
可惜張道天和梅清川走得更近。
華國九州雖大,但是如今交通極為便利。
一行人今早出發,深夜時分到了晉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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