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微微一笑,施施然放下茶缸子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喝快酒有啥意思?
所謂吃肉三頓不如進肉三寸。
咱倆這些年從來也沒機會這麼在一起,不得嘮點知心磕,吃吃嘴子摸摸紮奧。”
說著話,他熟練的伸開胳膊,一手環住劉玉婷的肩膀,稍微一使勁,劉玉婷就倒在他懷裡,李奇手掌自然下垂,摸到了那處柔軟。
劉玉婷發懵。
這個憨貨,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勇敢了?
以前自己摸他手一下,他都在哆嗦啊!
抬頭看著李奇的側臉,一時之間,從前的靦腆少年變得霸道不羈,仿佛有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魅力。
她沒敢動,因為今天本來就是要勾搭對方上床的,這時候她要是裝緊,就顯得太假了。
“李奇,你今天怎麼了?”
李奇拍了拍劉玉婷的臉蛋。
該說不說,這個時代的小丫頭片子的美是純天然的,劉玉婷臉蛋圓潤光滑,滿滿的膠原蛋白,手感賊好。
“我高興唄,我堂叔家來人了,說隻要我捐給他兒子一個腰子,馬上就有兩萬塊錢,還能去礦上上班,捧上鐵飯碗。”
李奇知道劉玉婷的目的,所以乾脆敞開了說出來。
果然,劉玉婷不著痕跡的直起腰,又端起茶缸子,假惺惺說道
“真的啊,那可是大好事,以後咱們再也不用受窮了,來,我敬你一杯。”
說完這話,又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白酒,然後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李奇
“你再敢隻舔一口我就弄死你!”
李奇哈哈大笑
“狗跟狗互相舔,人跟人互相演。
回到幾十年前,還是這副鬼樣子,也沒啥意思。”
他忽然意興蕭索,想起前世偶然賺到一筆塊錢,去商K消遣,陪自己喝酒的女演員跟他一見如故,相見恨晚,倆人聊得聲淚俱下。
永遠忘不了半夜裡女演員那張詫異的臉
“這就完事了?
真沒啥意思……”
想到這裡,他忽然抓住劉玉婷的腦袋,湊到自己跟前,聞了一下。
一股白酒味兒。
死難聞。
一不做二不休,他大手從劉玉婷脖領子伸進去,抓了一把。
軟乎乎的,堪稱上品。
就是不知道被多少人掂量過,索然無味。
喝了兩大口白酒的劉玉婷此時反應過來,死命掙紮,她被李奇嚇到了。
雖然今天把李奇領過來的本意就是這事兒,可她的計劃是把李奇灌醉,再脫了衣服,然後王哥帶人進來堵被窩……
李奇竟然不按套路出牌!
這小子舔了自己好幾年,以前在自己麵前還個大氣都不敢出,今天敢占自己這麼大便宜?
現在從了他,可就糊弄不過去了,非得真刀真槍乾點啥才能拿住他把柄。
劉玉婷正想著如何繼續自己的計劃呢,李奇卻忽然站起身來,咣一腳踹翻桌子,走到門口,推開大門,任由冬天的冷風吹進來。
他看了一眼房子西邊的矮牆,那裡隱約蹲著幾個人。
回身喊了一句
“劉玉婷,今天我謝謝你的大義!
你不光不要我的兩萬塊錢,還把王福良拿你做局要仙人跳的陰謀告訴我。
你保重,我先回家了!”
說完這話,李奇撒腿就往家跑。
在他身後,矮牆下麵蹲著的幾個無賴豁然站起身,為首的大光頭衝進台球廳,黑著臉薅住劉玉婷的頭發
“你敢耍我?”
劉玉婷腦子裡亂成一團,根本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嚇得嘴唇都在抖索
“王哥,我不敢,他,他胡說……”
啪,一個耳光落在她臉上。
王福良嫌耳光不解恨,朝著劉玉婷又一記電炮,然後薅著她頭發一頓飛踢。
“反了你這個湊表子了,敢壞了我的好事。
你善良是吧,你顧念著跟那個小子的情分是吧?
敢擋老子的財路,我特麼打死你。”
劉玉婷淒厲的哭嚎劃破夜空,傳出去好遠。
可這年月,在黑煤窯黑礦山林立的城鄉結合部,大白天街上打架都沒人敢圍觀,生怕牽連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