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償金,醫藥費,夥食費,誤工費,營養費,護理費,交通費,我跟我爸輕微腦震蕩後續治療費,名譽損失費。
一共一萬塊,少一分都彆談。
你們老高家九個人的工作,你覺得值不值這個價?
你要是覺得不值,就走吧,啥也不用說了。”
病房裡,李奇對著刁小腳,輕飄飄說道。
刁小腳要瘋了!
如果不是梁兵在場,她肯定會衝上去撕爛李奇的嘴,撓他個滿臉花。
他怎麼能這麼無恥?
一萬塊錢,買他命都不用一萬塊錢啊!
“李老三,你能不能要點臉?
你空口白牙,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的,你就敢說一萬塊錢?
我們怎麼你了你就要這麼多錢。
梁警官,你們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他欺負我們無辜老百姓麼?”
此時,梁兵此刻就在李奇病房裡坐著,走廊上還有兩三個警察,在跟醫生詢問高家人的傷情。
包括縫了幾針,什麼時候能出院。
按照梁兵的說法,他們幾個出院是回家,還是出院去蹲局子,就看李奇給不給出諒解書。
刁小腳試圖在梁兵麵前博取同情。
梁兵嗤笑一聲
“你們二十多號人,衝進人家裡,把人腦袋都乾開瓢了,你在這裡說你們無辜?
真是癩蛤蟆插雞毛,也不知道你們算飛禽還是走獸?
你要覺得李奇的條件不行,你就穩當回家,上炕睡覺,睡醒了等著接判決書就完了。”
如果目光能殺人,李奇和梁兵已經被刁小腳淩遲了八百多回。
她知道自己再說下去也沒用,一撅噠就走了,像極了一隻老蛤蟆。
梁兵轉過臉來,笑眯眯問李奇
“你現在感覺咋樣?”
沒等李奇開口呢,李老漢說道
“頭暈,惡心,躺著也迷糊,眼前一直轉,心臟疼,覺得呼吸困難。”
這一上午,好幾個人來問過,李老漢都熟練了。
李奇連連點頭
“對對對,俺倆症狀一樣。”
梁兵哭笑不得。
“我還想教你怎麼回答醫生呢,看來是我多慮了,你這套東西從哪學的呢?”
李奇沒法解釋,後世有百度,有小音符,好多東西都能抄到作業。
而自己穿越回來,大腦記憶力變得異於常人,跟計算機存儲器一樣,隻要有線索,就能調出來所有需要的東西,一字不差。
所以他隻能嬉皮笑臉的說道
“我畢竟混過三年社會,礦區裡的大哥小弟們都熟,社會閒散人員啥都教我。”
梁兵聞言正色道
“你以後還是少跟那幫人來往了,我估計啊,也就這幾天,邱大娘傷勢處理得差不多了,那邊就會跟你接觸。
到時候你隨便開口,讓他們給你安排一份正式工作是沒問題的。
邱大娘的身份我不能多說,可她兒子是咱們市局的政委,機會你抓住了,能得到什麼,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李奇還是搖搖頭
“施恩圖報的事兒咱乾不出來,我還是喜歡勤勞致富,憑本事發家。
比如這次,沒有感情,全是演技。
他老高家既然敢頂風作案,我就能站著把錢掙了。
不過這事兒不會給你們添麻煩吧?”
李奇知道,這次的事兒要不是梁兵給麵子,他辦不到如此順利,甚至可能根本辦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