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國棟點頭
“記得,這人做的事情屬於情節極端惡劣,李實同誌被折磨得器官都有些衰竭了,現在又剛好處於嚴打期間,所以他可能被頂格判處二十年有期徒刑。”
“他爺爺是個漢奸,給小日子管過賬,一輩子都在誇小日子的好。
他爸爸杜雙全應該是間諜。
四天之前,我在某個山洞裡,親眼看到杜雙全把一塊來自一鐵廠的鐵渣交給一個叫柳專員的人。
並且,他們約定,五天後,會交接一塊一鐵廠成品鋼水的冷卻錠。”
“什麼!”
周國棟驚得直接站起來。
這小子指定是招點啥……
幾天前剛好出現在四龍子煤窯旁邊,救下田淼。
現在又正好出現在兩個特務接頭的山洞裡。
周國棟都有點茫然了
“你是住在山裡了麼?這大冬天的,你老往山裡出溜啥啊……”
李奇滿頭黑線,誰家好人住山裡,也不怕凍死。
象牙村四傻的例子還不夠慘痛麼……
“這不重要,關鍵是這條情報對你有沒有用?”
“太有用了!如果能切斷這條情報線,小日子就再也不知道我們的工藝進度。
他們漫天要價的時候,我們可以有策略的談判,爭取更大的迂回空間。”
不過周國棟馬上泄氣了
“但也僅僅是如此而已,打鐵還得自身硬啊。
如果咱們自己的技術無法突破,就算談判桌上能省幾百萬美元,又如何呢?
始終被人掐著脖子。
通遠艦是國之重器,越快完工,越能威懾國際上那些虎視眈眈的對手。
一旦下水,展示的是我國的強大實力和科技水平,說明我們已經具備遠洋作戰能力。
特彆是南海那幫被美麗國唆使,不停挑釁的小國,將再不敢露頭。
你根本無法想象,為了應對那些挑釁,我們的戰士付出了多麼慘痛的代價……
可惜,國外對我們全麵技術封鎖,一切根本毫無頭緒。”
李奇想了想,斟酌了一下字句。
“如果,我是說如果啊,我給你寫一張紙,你找人送到太河鋼鐵廠去。
你也彆問我這紙上的東西怎麼出來的。
但你得確保,鋼鐵廠能完全按照我那張紙上標注的成分,煉一爐鋼水出來。
用這爐鋼水試驗製造抗壓外板。
這事兒,你能辦麼?”
周國棟的眼睛嘚兒一下就亮了起來。
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著李奇,又圍著李奇轉起圈來。
李奇心裡發毛,一手擋著褲襠,一手擋著批眼子
“哥,你彆這樣,我心裡沒底。
你要乾什麼?
你再這樣,我可要喊人了。”
周國棟猛然停步,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
他覺得,自己應該信任李奇,如果這次他猶豫了,他將錯失一個讓華國海軍提前進入某個台階的契機。
所以他從抽屜裡拿出幾張白紙,又把自己身上的鋼筆摘下來,緊張的遞給李奇
“寫,你隻管寫。
寫完讓丁紅馬上送到太河鋼鐵廠。
以她的能量,絕對可以讓一鐵廠下一爐鋼水都圍著你這張紙轉。
就算沒結果,也沒關係,我來扛!”
周國棟深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住自己激動的心情。
李奇身上,很多事情都解釋不清。
他的身體素質,他在黑礦工案中出現的時機,他為什麼被注射鎮靜劑後能那麼快清醒,並且找到辦法拖延時間。
他是有信仰的人,深知建國之後不允許成精的天道法則。
所以他會管住自己的心,不去探尋這些事情的真正原因。
這一刻,他和中心礦的安全副礦長林誌強共情了。
我不管你這些東西哪來的,隻要你告訴我就行!
隻要李奇還有菩薩心腸,儘自己的能力為國為民,自然就是俠之大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