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跑這來了?”
他家門口那個坐標果然邪門……簡直帶著詛咒debUff。
也不知道自己的一世人兩兄弟王誠兄咋樣了,有沒有落入武偉藝的魔爪?
彆過兩天自己回去,正好趕上他燒頭七。
李奇心裡胡思亂想著,衝院子裡喊
“姓武的,彆貓著了,我知道你身上帶著響呢,小爺不跟拿槍的一般見識。
你已經被包圍了,肯定跑不了,趕緊放了人出來,還有一條活路。
要不然等我的援軍來了,你就是死路一條!
我的背景嘎嘎硬,你想都想不到。”
李奇這話說得就沒一句真的,他根本不知道屋裡人到底姓不姓武,就是覺得概率極大。
他賭自己要是蒙對了的話,屋裡人會慌。
果然,武德盛聽了李奇的話,整張臉都黑了,比爐子上烤糊巴的土豆子還黑。
對方怎麼知道自己姓武?
難道暴露了。
在那段動亂的年月後期,他就一直給某個大人物當白手套,抄家破四舊的時候,偷摸留下不少好貨,大小黃魚和老物件不計其數。
上繳了一大部分之後,仍然被他找到機會留下一些。
他和弟弟武德興一人分了一半,準備等風頭過了之後,再逐步拿出來變賣,過富貴日子。
可這兩年政策突變,倒查清算,兄弟倆都覺得這些東西要守不住。
他選擇刀口舔血,準備再給大人物賣幾年命,然後逃亡海外。
可他弟弟的計劃是找個替死鬼,金蟬脫殼。
無論如何,雖然選擇不同,兄弟倆人一直都是互相扶持的,彼此托底。
今天,武德盛敏銳的感覺到,他碰上了一個坎兒……
他從兜裡掏出一把手槍,遞給身邊僅剩的最後一個小弟,讓他隨時聽自己吩咐,一有情況就殺了屋裡的女孩。
死人不會開口,隻要證據鏈不完整,有聞瑞明出力,還有身後的那個高層在,他最多進去關幾年罷了。
自己則一把薅過劉玉婷,用槍頂著她後腦海,身體躲在劉玉婷後麵,走出了房門。
“外麵的兄弟,殺人不過頭地點,今天的事我認栽。
你是當差的吧,一個月幾十塊錢,玩什麼命啊?
放哥哥一條生路,哥哥保證給你們每人十條大黃魚,價值不低於一萬塊。
否則,我就崩了剩下這幾個娘們,讓你們什麼也落不著!”
武德盛語氣不疾不徐,他這輩子經過的大風大浪太多了,哪怕深陷絕境,仍然堅信自己能順利過關。
沒等李奇說話,黃國華一溜小跑來到他身邊,壓低聲音說道
“已經聯係上了盛京局,那邊派人過來了。
不過估計等不到局裡人來了。
因為田部長也接到消息了。
城北這邊剛好有一支駐軍正在搞演習,聽田部長的意思,那支隊伍好像要緊急改變演習任務,增加城市內反恐反帝反間諜的演習項目。”
李奇都懵了,以眼神詢問,是他想的那個意思麼?
黃國華堅定的點頭,你想得沒錯!
李奇充滿同情的從牆縫裡看了武德盛一眼,你也算沒白活。
一會兒能見到大場麵。
田淼也小心翼翼的從悶罐車裡跑下來,湊到倆人身邊
“我爸要來啦?”
“嗯,帶著演習部隊,一會兒咱們能看著大家夥吧……”
武德盛等了三分鐘,見外麵的人沒有動靜,也有點沉不住氣,現在每一分每一秒都太珍貴了,等一會兒更多的警察到了,哪怕他大黃魚夠,也不可能挨個收買。
於是他一發狠,掏出手槍,在劉玉婷耳邊果斷開了一槍。
砰!
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