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飛過去了?
啊,原來是董水井。
這個酒蒙子早就把身子骨喝廢了,唐春燕一腳給他蹬出了大門,一屁股坐到了門口雪堆裡。
雪堆上麵還有鄰居小孩剛拉完的熱乎粑粑,蹭了他一屁股。
盧豔靜看自己男人被打,張牙舞爪的就要往上衝,二姐盧豔華死死拽住
“老四,彆去,你打不過她。
你們全家捆一起都打不過人家,彆自己找罪受了。”
盧豔靜哪裡肯聽,掙脫二姐一下子衝到唐春燕麵前,唐春燕也沒讓她白忙活,啪啪啪賞了她幾個大嘴巴子。
盧豔靜隻覺天旋地轉,耳朵裡嗡嗡作響
“我是誰?我在哪?我這是怎麼了?”
勞玉珍沒動彈,她專橫跋扈的底氣是她歲數大,一般人不敢動她。
可看唐春燕的架勢,自己上去肯定也得挨揍。
她可不是盧豔靜那種傻X,明知道挨打還往前衝。
於是她瞪著三角眼怒視老盧頭
“親家,這事兒你管不管?”
老盧頭張了張嘴,看了看李滿堂,又看了看李奇,最後看了一眼唐春燕。
他在唐春燕身上感覺到了如有實質的殺氣,他感覺唐春燕連他都敢打……
於是他沉默了,低頭不語。
勞玉珍見老盧頭啞火,自己兒子一屁股粑粑,兒媳婦兒被打迷糊了。
今天這人算是徹底丟到了姥姥家。
她咬牙切齒對著李滿堂說道
“你們是非得把事兒辦絕是不是,忘了當初是怎麼上門求我們的時候了?”
李奇聽到這話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脖子上麵頂的是胎盤麼?
你媽生你的時候是不是給孩子扔了,把胎盤養大了。
淨說那大腦沒有褶皺的話。
我們家最難的時候登你家門,結果被你們一家三口這頓損,門都沒讓我們進,埋汰我們半個多小時。
我媽回來哭了一路。
不過我媽沒怨恨過誰,日子過得不好,是自己沒能耐。
所以現在我們家過得好了賴了都跟你們沒有一毛錢關係,你們給我遠點扇著去。
現在我家要房子有房子,要鋪子有鋪子,要攤子有攤子,哪哪不比你們強百套。
曾經你對我們愛搭不理,現在的我家,你們高攀不起!”
李滿堂也想起去盧豔靜家借錢的遭遇,想著當年媳婦兒雙目無神,眼淚劈裡啪啦往下掉,他心裡也難受。
“你們彆跟下山的癩蛤蟆似的,在我家門口叫秧子了。
李奇既然說事情辦不了,那就是沒得商量。
你們要死要活都好,跟我家沒關係,趕緊滾蛋吧。”
李滿堂一輩子沒跟人說過這麼硬氣的話,一時之間隻覺神清氣爽。
原來被難為的時候懟回去,是這麼爽的事情?
自己以前終究是活得太保守了。
“李滿堂,既然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彆怪我們不講親戚感情了。”
盧豔靜扶起自己老公,拿院裡的柴火棍把他屁股上蹭的粑粑刮了下來。
那玩意哪能整乾淨,衣服上黃了吧唧糊著一片。
她的心都在滴血。
太欺負人了,明明是李奇害了自己兒子,讓天磊進監獄,丟工作,還可能丟了未婚妻。
結果還把她兩口子打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