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上車開出去好遠,孫桂金終於忍不住。
“這個老癟犢子,找來找去,竟然找咱倆當替死鬼!
扛著老二搶銀行,他純是一個嘚兒啊。
要不是李奇提前知道他有問題,跟周政委通氣兒,今天咱倆就被他坑死了。”
黃國華比他冷靜,臉上帶著笑容。
“按計劃進行吧,他蹦躂不了幾天了。”
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雨姐見到兩個人,二話沒說就上了車。
警車往局裡開,忽然前方一輛牛車失控,橫在路邊,撞倒了街邊賣卷餅的婦女。
慌亂中,一個小孩跑出來,被牛踢了一腳,昏了過去。
前麵的路圍滿了圍觀和想幫忙的群眾,徹底堵死了。
黃國華隻得調頭,繞行衍水橋。
結果車剛上橋,一個玩皮球的小孩子就衝了出來,黃國華為了躲避,急打了一把方向盤。
好巧不巧,路麵冰雪初融,有一個小坑,裡麵半是冰半是水,警車原地打橫,斜著撞向衍水橋的圍欄。
衍水橋是建國初期建造的石頭拱橋,兩側欄杆經曆幾十年風雪侵蝕,有點不結實。
而警車撞到的那個地方,更是像豆腐一樣,一碰就碎。
在路人的驚聲尖叫中,警車竟然直接掉進公主河。
此時,公主河麵的浮冰已經融化不少,警車帶著慣性衝進河裡,撲通一聲,紮到了河底。
兩個多小時後,警車才被撈出來,車裡的三人被抬到岸上,臉上蒙著白布,裝到了口袋裡。
明顯是都死了。
何國輝這才放下心來,回到自己和蔣文楓租的房子裡。
“都搞定了?”
蔣文楓看他進門,隨意問道。
“嗯,雨姐死了,童老板的錢算是落袋為安。
下一步,就是怎麼殺李奇了。”
“還需要喬聞喜出麵麼?”
“當然需要,他安排了這件事情,就算徹底跟咱們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再也彆想跑了。”
何國輝說得理所當然,小日子人哪有信譽可言,從一開始,他倆就沒打算隻讓喬聞喜做一次。
“期待你的表演,看你殺人,真的是一種藝術。”
蔣文楓由衷的讚美了一聲何國輝。
而此時,在二人頭頂的房間裡,本該死去的雨姐,竟然和孫武夫,李奇坐在一起,通過一個小小的揚聲器,聽到了下麵的對話。
李奇拍拍她肩膀。
“這個世界上,想讓你死的童老板隻有一個。
孫老頭做這麼多事情,就是為了讓你知道,你父親的真麵目。”
說完這話,李奇和孫老頭下樓了。
雨姐沒說話,一張胖臉上沒有表情,卻把自己的嘴唇都咬出血了,而不自知。
從小,爸爸就是她的天,她的整個世界,她最後的堡壘和牆壁。
她不敢相信,這樣的爸爸,竟然想讓她死。
在雨姐彷徨無助之時,樓下的戰鬥已經結束。
何國輝不是戰鬥型人才,被孫武夫一掌放倒。
蔣文楓在大山裡跟老虎和熊磨煉了多年,本以為自己已經當世無敵。
結果被李奇連續幾下猴子偷桃,捂著褲襠栽倒在地,慘叫的聲音都不像人類的動靜了。
李奇抬腳踩碎他一條腿,甩著手腕問孫武夫。
“老頭,我這幾下帥不帥?”
老頭不想說話,隻對他比了個中指。
真損呐。
周國棟帶著黃國華,孫桂金和其他手下衝進來抓人。
李奇拍拍他肩膀。
“好好審審蔣文楓吧,他說,是喬聞喜泄露了國梁哥的消息,小日子特意派人過去,偽裝成敵人殺死了他。”
周國棟虎目含淚。
“好。
孫老先生已經把喬聞喜通敵的證據上報了省廳。
田大江那邊也把喬聞喜這些年的事情都梳理了一遍,發現了好幾處重大問題。
這貨不光跟小日子人有聯係,跟白家也做過不少交易。
我回去就抓捕他。
這次,我要把他所有的惡行都扒出來!”
周國棟帶人離開了,雨姐也失魂落魄的走了。
臨走前,她說自己會聯係國外的舅舅回來,處理童半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