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慧聽完這話,整個人傻了。
她是萬萬沒想到,盧政淳能這麼絕情。
不應該啊。
一個農村來的傻小子,自己能看上他,給他機會娶自己,他不應該覺得祖墳冒青煙麼?
怎麼忽然就拒自己於千裡之外,還讓自己退錢。
她哪有錢啊!
“盧哥,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我想嫁給你,想給你當媳婦啊,你怎麼還跟我算那麼清楚,七毛九分錢是個什麼鬼?”
“七毛九不是錢啊?
一毛錢能買一根麻花兩根冰棍兒呢。
你就嘴上想嫁給我,實際上還不是要我拿錢,甚至讓我去偷車,坐牢。”
盧政淳是徹底想明白了,這金慧就不是好人。
誰家處對象夠著夠著讓對象去偷車坐牢啊?
信誓旦旦等自己出來就結婚,到時候他一輩子都毀了,金慧轉頭嫁給彆人,他能咋的?
金慧瘋狂搖頭。
“不是的,你錯怪我了。
我也沒有彆的辦法。”
“那你就回家偷戶口本,咱倆登記。
登了記之後,你就是我妻子了,我保護你,你不用嫁給老頭,也不用給你爸還賭債。”
“那不行啊,我爸會打死我的,我媽永遠都不會原諒我。”
盧政淳徹底心累。
“那你就回家好好跟家人在一起吧,彆忘了欠我的錢,你要是不給我,你結婚的時候我就去找老頭要。”
說完這話,他頭也不回的往家走去。
金慧在後麵急得直嘎巴嘴,卻說不出話來。
這個喪良心的男人!
平時對自己千依百順,她還以為遇到了能依靠的,結果遇到事情就退縮。
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她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一推門,就看到狗哥和兩個小弟都在屋裡坐著。
他爸爸滿懷希望的看向她。
“女兒,那小子同意偷車了吧?”
金慧木然搖搖頭。
“他不同意。”
狗哥冷笑一聲。
“老金啊,看在咱倆十幾年交情的份上,麵子我給你了。
破例讓你女兒出去想辦法。
現在,你拿不出錢來,那就隻能按規矩辦。
要麼,我就斷你一條腿,要麼,就讓你女兒去我那,當一年服務員。”
狗哥的話說完,手下的小弟就撲到金慧身邊,架住她的胳膊。
金慧嚇得臉都白了。
“不要,你們不能這樣?
我還有辦法!
盧政淳有個弟弟在太河市場有攤位,可有錢了。
我讓他去借錢。”
狗哥聞言愣了一下。
什麼情況?
抓路映茹的時候好像也聽過類似的話呢。
今天撞邪了不成?
時間都下半夜了,饒是他天天熬夜,也有點累了。
於是他不耐煩的一揮手,讓手下把金慧直接架出家門,怕她亂喊,還用繩子勒住她的嘴。
老金有心想攔,可狗哥一瞪眼睛,他就嚇破了膽。
躲在牆角小聲嘟囔。
“你們輕點,那是我女兒,還沒嫁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