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先機還沒徹底醒酒呢。
“什麼元?
元老板?
元老板不是上山了嘛,今天剛跟咱們打過招呼,攔著點老百姓,這幾天彆鬨事兒。
人家給那麼多錢呢,你收好沒?”
小警員恨不得捂住畢先機的嘴。
這是真喝多了,啥事都往外禿嚕。
“隊長,現在不是說這事兒的時候。”
李虎在旁邊接話了。
“你啥意思?
法律麵前人人平等,天子犯法與民同罪。
狀元多啥啊?
狀元就能隨便把人腦袋打裂紋奧?
像我姐夫這麼清正廉潔,執法為公,一心為民的好隊長。
怎麼可能眼看著老百姓被欺負,給一個狀元搞特殊?”
畢先機一拍大腿,還得是自己小舅子,這幾句話說的,得勁兒!
他腆胸迭肚的,裝出一副威嚴的樣子。
“對對對,狀元打人也不好使啊。
該拘就得拘。”
兩個小警員摘下銬子逼近李奇,李奇一抬手。
“我不光是狀元。
我還是咱們市局政委周國棟的線人。
我今天也不是故意傷人,而是正當防衛。
院裡親戚都看著呢,他們衝上來要揍我,我隻能把他們製服。”
“你放屁!”
李虎終於等來人撐腰,又抖了起來。
“我們就是來談事兒的。
人家元老板那麼敞亮,你們給臉不要臉的,非得攔著這麼大的好事兒,不簽字。
我帶著我爺爺來,好言規勸。
可你們倒好,好心當成驢肝肺,不光不聽,還打人。
你還有理了?
姐夫,你彆聽他胡嘞嘞,就他那比樣的,怎麼可能是線人,估計是錄像帶看多了,看出幻覺來了。
現在人證物證都有,我們每個人都可以作證,就是他打人的。
再說,他們那邊沒一個受傷的,我們這邊腦瓜子破了好幾個。
他說那些有什麼用?”
畢先機聽到這裡,不住點頭。
“對啊,就算互毆,把人打壞了也得抓你。
還敢騙我?
周國棟政委跟我可熟了,我們經常在一起喝酒,我咋沒聽他說過,他有你這麼個線人。
彆跟他廢話了,帶走。”
兩個警員靠近李奇,李奇賊無奈,伸手把倆人扣住,使勁一推。
蹬蹬蹬蹬。
兩個警員被一股巨力裹挾著,直接衝出大門,根本停不下來。
“你敢拘捕,小崽子,你大刺了啊。
今天你廢了。
徹底廢了。
打人,拘捕,襲警。
這三樣加一起,判你三年都不屈。”
畢先機接任鎮派出所小隊長以來,還沒碰上過李奇這種茬子呢。
此時酒醒了大半,直接從腰間拔出手槍,舉了起來。
“不許動!”
院裡人看到他把槍給掏出來了,都很緊張,很多人不自覺的後退。
隻有李奇感覺很困惑。
他眼看著對方拔槍,可身上卻沒有任何灼熱感。
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貨估計連保險都沒開。
或者是喝太多,手不穩,根本沒瞄準。
他手指頭一彈,一粒黑棗脫手而出,畢先機哎呦一聲慘叫,捂著手腕子跪在地上。
“什麼東西打我?
疼死我了。”
李虎看到李奇竟然敢打自己姐夫,不驚反喜,心裡想著,這下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