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第一縷陽光還未完全驅散苗寨的薄霧,艾時便匆匆趕到草鬼婆的房間。“阿婭,我兄弟怎麼樣了!”他焦急的聲音打破了清晨的寧靜。草鬼婆聽見艾時叫她阿婭,原本沉著的臉上立刻露出了一絲笑容,可這笑容裡卻帶著幾分讓人捉摸不透的意味。她緩緩開口:“三天內你們不能見他。三天後,就看他個人的造化了。”艾時心裡一緊,但也隻能無奈地點點頭,他明白,在這神秘的苗寨,草鬼婆的話有著不可違抗的力量。
早飯是阿冰做的粥和饅頭。簡單用過早餐後,艾時對阿冰說:“阿冰,你帶我和王勇在這轉轉唄,順便看一下這苗寨的風景。”阿冰卻麵露難色,回答道:“阿婭要我去山裡幫她采幾種藥呢!”艾時一聽,立刻說道:“我和王勇陪你去吧。”一直低頭喝著粥的王勇,這時翻了翻眼睛,笑著打趣:“我就不去當電燈泡了。”艾時聽了,在桌子下麵踢了王勇一腳,王勇隻是嘿嘿一笑,繼續喝著粥。
吃完飯,阿冰背上竹筐,拿著繩子和藥鐮,和艾時一同走進了深山。一踏入山林,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山裡布滿了各種錯綜複雜的藤蔓和尖銳的荊棘,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稍不留意就會被劃傷。陽光透過茂密的枝葉灑下,形成一片片光斑,使得山林裡的能見度並不高,這給他們的前行增添了不少困難。
他們緩慢而艱難地在山林中穿梭,眼睛不停地搜尋著目標藥材。隨著時間的推移,大部分需要的藥材都已找到,可唯獨岩黃連不見蹤影。這種藥材生長環境極為特殊,都長在懸崖峭壁上麵。艾時和阿冰找了許久,終於在一處兩側是懸崖峭壁的山梁上麵發現了岩黃連。
“我繞上去,然後順繩子下來,再去采摘。”艾時看著那生長在峭壁上的岩黃蓮,心中已經有了主意。然而,就在他準備行動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恐怕你今天繞不上去了。”艾時和阿冰心頭一震,急忙回頭。隻見苗一刀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他們身後,此刻他雙腿用力一蹬,整個人蹦起來足有三米多高,手中的柴刀帶著呼呼的風聲,朝著艾時狠狠劈了下來。
艾時反應極快,瞬間推開阿冰,同時身體往後一散身,驚險地躲開了這致命的一刀。苗一刀腳尖剛一落地,緊接著又是一個橫掃,速度快得讓人目不暇接。艾時見狀,猛的一個後跳,可苗一刀的刀法實在是太快了,儘管艾時躲避及時,刀尖還是劃過了他的胸膛,頓時鮮血直流。
艾時深知自己不是苗一刀的對手,當下轉身就跑。苗一刀對阿冰視而不見,緊緊追著艾時不放。艾時一路狂奔,跑到了懸崖峭壁的山梁上,此時他已經精疲力竭,感覺肺子都要炸了一樣,雙腿一軟,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
苗一刀很快追了上來,站在艾時麵前,眼中燃燒著仇恨的火焰,惡狠狠地說道:“我要為我的亡妻報仇!”艾時心中一凜,他知道苗一刀是因為自己打擾了他亡妻的安息才如此憤怒。就在苗一刀準備再次動手的時候,艾時突然抓起地上的一把黃土,朝著苗一刀的眼睛撒了過去。苗一刀萬萬沒有料到艾時會有這一舉動,眼睛瞬間被迷住,失去了視力。他隻能在原地胡亂地揮舞著手中的柴刀,試圖阻擋艾時的攻擊。
艾時趁機閃轉騰挪,想要尋找脫身的機會。然而,在這狹窄的山梁上,躲避空間有限,一個躲閃不及,他被苗一刀砍中了腹部。隻聽見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艾時被震得頭暈目眩,仿佛五臟六腑都被撕裂一般。再看苗一刀,同樣被震得噔噔噔地不停後退,手中的柴刀竟然被震得攔腰截斷。
由於苗一刀眼睛還未恢複視力,在後退的過程中,一個不留神,腳下一滑,整個人朝著懸崖邊倒去。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艾時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趴在懸崖邊上一把抓住了苗一刀的手腕。可是,艾時自己也被震得受了內傷,根本沒有力氣把苗一刀拽上來。而苗一刀身材高大,體重不輕,隨著時間的推移,艾時也逐漸被帶著一點點下滑。
苗一刀聲嘶力竭地喊道:“快鬆開手,要不然我倆都得掉下去!”艾時咬著牙,大聲回應道:“留……著……點力氣吧你!”就在兩人即將掉進萬丈深淵的時候,王勇終於趕到了。王勇一眼就看到了懸在懸崖邊的兩人,他毫不猶豫地衝上前去,一把伸出手,拉住了苗一刀的手腕。王勇一咬牙,瞬間胳膊上青筋暴起,使出了渾身的力氣。隨著他一聲暴喝,苗一刀終於被拉了上來。
三人坐在地上,都進入了虛脫的狀態。過了好一會兒,苗一刀拄著半截柴刀,緩緩站起身來,看著艾時,眼中的仇恨已經消散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疑惑和敬佩:“你剛才為什麼救我,為什麼不撒手!”艾時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喘著粗氣說:“是我先打擾到你的亡妻平靜的安息,是我有錯在先。”
苗一刀又問:“請問艾時小兄弟師承何派?竟然有此等技藝!”艾時猶豫了一下,回答道:“師承何派就不必說了,不便透露。”艾時發現苗一刀的眼神變得和善起來,便繼續說:“咱們還要不要打呢?”苗一刀苦笑著搖了搖頭:“你就出了一招我都抵擋不住,實在是慚愧,我知道不是你的對手。可能我亡妻也是必有此劫吧,你打擾到她的安息,你又救了我的命,咱倆算是扯平了。艾時是吧,我記住你了,希望能與你這樣的武林高手能成為朋友。”說著,苗一刀踉踉蹌蹌地向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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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勇看著苗一刀離去的背影,一臉驚訝地轉過頭來對艾時說:“他說啥?你隻用了一招他都擋不住?”艾時伸手把寶珠拿了出來,解釋道:“剛才他被我用黃土迷了眼睛,一刀砍在寶珠上麵,被彈斷了刀並且被震的受了內傷。”話還沒說完,艾時隻覺得一陣氣血翻湧,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頓時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王勇見狀,大驚失色,急忙上前扶住艾時,大聲呼喊著他的名字。阿冰也在這時趕了過來,看到艾時的慘狀,眼中滿是擔憂。兩人趕忙將艾時抬回了苗寨,找到了草鬼婆。草鬼婆看著昏迷不醒的艾時,眉頭緊皺,她趕忙拿出一些草藥,給艾時服了下去。
在阿冰的悉心照料下,艾時的傷勢逐漸穩定了下來。三天後,張老二也度過了危險期,慢慢蘇醒過來。經過這一場生死劫難,艾時和苗寨眾人的關係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苗一刀對艾時心懷感激和敬佩,時常會帶著一些自己獵到的野味來看望艾時。而艾時也從苗一刀那裡了解到了更多關於苗寨的曆史和傳說,他漸漸發現,這個看似神秘而又充滿危險的苗寨,其實有著自己獨特的文化和溫情。
在養傷的日子裡,艾時和與阿冰一起在苗寨裡漫步。他們看到了苗寨裡獨特的建築風格,那些用木頭和竹子搭建而成的吊腳樓,錯落有致地分布在山間,充滿了古樸的韻味。他們還觀看了苗寨的傳統歌舞表演,苗族姑娘們身著絢麗多彩的服飾,舞動著優美的身姿,小夥子們則吹著蘆笙,歡快的節奏讓艾時和阿冰不禁沉浸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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