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晚上下打量了一番秦母,隨即唇角微彎,露出一個禮貌性的微笑。
“不好意思,不記得。”
非晚偏過頭,正要和沈執商量一同離開,那人卻激動地抓住她手腕。
“非晚,我是媽媽呀,你居然忘記我了?”
不光如此,秦母不等她回應,她就望向一旁的沈執,頗有感觸道:“這是沈先生吧?這麼久了……我女兒竟然嫁人了,也不告訴我一聲。”
秦母另一隻手掩麵似乎想要落淚,但又輕輕拭了拭眼角那不存在的淚花,勉強展露出一個笑容:“還好,沈先生這麼好,我就放心了。”
她自顧自說話,簡直不給非晚反駁的機會。
沈執淡淡抬眼,
“請問你是?”
秦母愣了,她沒想到沈執聽到她的話沒有對她恭敬,反而是這樣冷漠的態度。
她都說了,她是非晚的母親。
這個沈執,怎麼不對她討好呢?
看上去也不像最近傳聞所說的,沈執對這丫頭百依百順。
非晚借機掙開了秦母的手。
沈執眸光微動,他小心地牽起非晚的手,用指腹輕輕揉了揉她手腕。
哪怕秦母用的力度不是很大,但是沈執此舉仿佛是在嫌棄秦母對非晚的觸碰。
秦母傻了。
沈執目光微沉,他看向秦母。
“我夫人的母親現在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沈執早對非晚現在的家庭關係一清二楚,雖然並不知道八歲以前的經曆,但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多半是造就非晚八歲以前的檔案空白的原因。
沈執不相信秦母。
非晚心裡鬆了一口氣。
她還比較擔心沈執被秦母欺騙,真的傻乎乎去叫嶽母呢。
現在真的多慮了。
當年秦母將八歲的原主給趕了出去,就為了接她真正的親生骨肉秦雨桐回家。
哪怕原主真正的母親已經入獄,也根本不管原主死活,對她不聞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