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早晨,本來遊客就不算太多。
結果一大半遊客都被吸引到了桃源幼兒園的攤位。
“你們到底在乾什麼?!”
當張德龍起了個大早,來到醉仙樓攤位,眼看著旁邊攤位幼兒園的攤位忙的熱火朝天,而自家攤位一群大廚隻知道拿著個大湯勺眼巴巴看著,頓時差點沒氣到心梗。
“食客都快被人家搶沒了,你們不出去攔顧客,一個個都杵在這兒乾什麼,當門神嘛?!”
一位大廚苦哈哈道:“總廚,我們出去攔了呀,但人家都說不餓,我們有什麼辦法,總不能拿刀架在人家脖子上,逼著他們過來吧?”
“連個食客都爭取不過來,你還有理了是吧?”
張德龍氣的不行:“桃源幼兒園比不過就算了,我剛來的路上看前麵有幾家攤位前一樣排著長隊,人家那麼小的攤位都能做到,為什麼你們就做不到?”
“回答我!”
一位大廚嘟囔道:“還能因為什麼?人家那幾家攤位有後台唄~”
“就說啊,人家都是桃源幼兒園小朋友的家長,我們怎麼跟人家比嘛?”
“要我說,之前我們就不應該接受邀請,這不是把臉親自送到人家麵前讓人家打嘛?”
一群大廚越說越委屈,越說越難過,差點沒哭了。
經過昨天一天的打擊他們早就有些撐不住了,本想著趁著今天早上桃源幼兒園小朋友睡懶覺的時候大乾一場,結果誰曾想昨天快到中午才來的小朋友,今天來了個大早。
他們才剛準備完稀飯和鹹菜,食客就都被搶光了。
大廚們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張德龍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好無奈的歎了口氣:“行了,不要讓人看笑話,趕緊再去弄幾個菜,好歹麵子上過得去。”
人手拿著個大湯勺,往粥桶麵前一站,眼巴巴瞅著像什麼樣子?
交代完事情後,張德龍找了個能看得見桃源幼兒園攤位的角落,點上了一口煙。
“嘶!”
猛猛吸上一口。
“呼~”
吐出來的全是惆悵。
這可怎麼辦呦。
他之所如此憂愁,實在是他跟其他大酒樓的總廚不一樣,他雖然是醉仙樓的總廚,但實際上也是醉仙樓這一代的繼承人。
醉仙樓雖然傳承了幾百年,但傳到他這一代的時候,已經開始逐漸走向落寞了。
雖然因為上次在廚藝大比上輸給桃源幼兒園,給他們醉仙樓造成了不小的打擊。
但隻有他自己知道,就算沒有桃源幼兒園,醉仙樓的沒落也是早晚的事了。
“唉,如果能打入到桃源幼兒園的內部就好了。”
他之前不是沒想過去桃源幼兒園學習調研。
跟他一樣想法的幾家大酒樓派出去了好幾批廚子跑去偷學,但學回來的東西永遠差上那麼一點的意思。
一群大廚學了半天,甚至連人家幼兒園的家長做出來的東西都比不了。
就讓人很無語,很絕望。
當然他也知道這裡麵肯定有一些細節是他們不知道的,就比如一個簡單的包子,光是一個調製餡料就有很多學問在裡麵。
他們隻能偷學個大概,想完完本本學過了那是不可能的。
唯一的辦法就是打入敵方內部!
隻可惜這個辦法對於他來說,至少還要再等上個幾十年。
總得等他死了重新投胎吧?
“唉!”
察覺到自己越想越離譜的張德龍深深歎了口氣。
“難,做人難,做一個廚子更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