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球:公主這是吃了許夫人的藥粥,當真沒脾氣了?
看那人齜牙咧嘴的,罵得那麼難聽,公主都能毫無反應。
正納悶兒,憋屈著,煤球驚覺自己被小安子放在了角落的竹凳上。
小安子安撫性地摸了摸它的背脊後,不慢不緊地走向臉紅脖子粗的王室安。
對方正沉浸在爽快中,一個響亮的巴掌打歪了王室安的臉。
小安子動了動手指,仿佛在抖落什麼不存在的東西,“回稟公主,此人藐視皇族,已掌嘴。”
安好芯默許,小安子很貼心。
一抹白色急促地躥出來,安好芯不動聲色地冷了眉眼。
怎麼哪裡都有陸執,她真是再也不想見到這個人了。
不出所料,他又是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扶著王室安,這才瞧見,王尚書早就已經昏死過去了。
“三公主,到底要什麼時候,我們的鬨劇才不會殃及彆人?”陸執抬頭望了望,絕望地呼出一口氣,嗓音裡裹滿了疲憊:“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又我?
本公主坐這裡可一句沒反駁。
“我知你惱我,想方設法,百般羞辱我,將我玩弄於股掌之間,顏麵儘失……我都可以理解……”
陸執擋在王室安前麵。
“我已經和溫纖染一刀兩斷了。你還有什麼不如意的,今天一並說出來,我都承受。請你,求你,不要再為難其他人了。”
安好芯抿了抿唇。
“你就當這事是我主動去找他們商量的,就當我厚顏無恥,為了攀你三公主的高枝才謀劃了這出。”
就當?
“不要再傷及無辜了,你看看你,非要把他們逼上絕路嗎?”
王室安眼中燃起熊熊烈火,他將他爹扶在懷裡。
“人在崩潰的時候容易口不擇言,你非要鬨得滿門抄斬才肯罷休嗎?”
煤球:這個陸執!
安好芯又掐了顆葡萄,勾起淺淺的微笑看陸執表演。
拋開其他不說,陸執每次胡說八道起來真是頭頭是道。
繼續。
三公主的笑好嚇人啊。
賓客們開始唏噓,罵得那麼不堪入耳,竟然讓公主去當娼妓,這可不得遭滅門之災嗎?
三公主啊三公主,咱可是有多遠躲多遠吧。
“陸兄,你不用為了室安委屈求全。室安今日確實氣得失了風度,但室安不後悔!”
陸執搖了搖頭,神情焦灼,他走過去拍了拍王室安的肩膀,繼續對安好芯說:“你還要怎麼才能消氣?”
思考一陣,他恍然大悟,苦笑著說:“我明白了……你是想讓我像狗一樣對你搖尾乞憐,反過來求著你。”
哦?
原來是這樣?
以往三公主在陸大人麵前卑微求愛,現在是因愛生恨,故意要踐踏陸大人的尊嚴。
哎……
這三公主惡毒的心思密密麻麻的,太嚇人了。
薑季商俯視樓下,精明的目光一厘一厘地掃過安好芯的表情,以此來揣測安好芯現在對陸執的態度。
“夠了。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隻要你大人有大量,恕室安兄及家人無罪。今後,我承諾你,不論你怎麼折磨我,羞辱我。我都非你不娶。這樣可以了嗎?”
安好芯胸口一堵,繼而一陣惡心,忍著乾嘔,她的眼淚水在眼眶中打著旋兒。
“陸執,你走吧。彆再出現在本公主的麵前。”
安好芯緩過勁兒來,不等陸執再扭曲發話,她忽而變得冰冷,如寒潮猛襲。
“你再出現在本公主麵前,本公主打斷你的腿。”
悍婦……
口是心非……
陸執無奈點頭,“隨你,隨你如何說,隨你要怎麼在言語上作踐我,陸執剛才說的話絕不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