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尉剛要甩手拍開蔣天生時,蔣天生卻已經收回手,大步走回公司大廈:“走了。”
“彆打擾阿sir們回去互相吹,阿sir們忙的.”
晚上八點。
中環。
域多利監獄。
一個單間裡,和勝坐館甄國龍穿著T恤,靠著牆,出聲道:“出來混了二十年,警隊班房蹲過不少,軍營班房第一次蹲。”
“媽的。”
“講出去真威風!”
大鼻登坐在對麵,心知甄國龍是講笑話,附和著道:“對啊。”
“將來江湖上,滿打滿算,就我們幾個人蹲過域多利,學曆最高,資曆最高,誰TM敢不服我們?”
其實,這班江湖大佬們給軍隊捕進軍營之後,心裡是怕的要死。這座監獄早年是關義和團等反對軍的,後來關押過一小段時間的重刑犯,最後改成關押政治犯、間諜的地方。
社團大佬們手底下人是多,但身份卻上不得台麵,一般就是警隊審訊完畢,轉交給懲戒署管理。
根本沒機會進域多利。
林江冷笑道:“那我們還得多謝謝何sir,要不是沾了他的光,各位也沒機會來域多利參觀。”
“林江。”
潮州粥穿著黑衫,隔著門欄質問:“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不要大家最後死在裡麵,老婆孩子,黃金鈔票全都便宜了小弟。”林江語氣不屑,東興社的歪雞嘲笑道:“你的老婆孩子,最後會便宜小向生吧。”
“哈哈哈。”
監房裡笑做一團。
林江淪為眾人調侃的對象。
東興社歪雞在眾人笑罷之後,忽然正色道:“白叔,你是最晚進來的,外邊情況怎麼樣?何sir什麼時候能把大家給撈出去,兄弟們可都是在幫何sir做事。”
就連林江也被迫卷了進來。
新記在雙十行動中礙於青幫的身份,多多少少也算出力參與。
白飯魚在眾人的矚目下站起身:“何sir肯定留了後手,最多隻要兩天,兄弟們便可以走出去。因為,鬼佬抓了我,卻沒有抓蔣生進來,為乜?”
“他們不敢!”
歪雞、潮州粥、甄國龍等人麵露沉思。
蔣天生沒有被抓進來,確實是讓在場大佬們心裡都多一分底氣,若是連何sir的家臣都給逮進域多利,外界形勢其實就已經很不樂觀了。當然,在白飯魚被抓進域多利前,大佬們心情還是比較輕鬆的,也正是白飯魚被抓進來,才導致大佬們心裡多了一分不安。
“切。”
“說得輕鬆。”
林江卻故意唱反調,試探白飯魚有沒有猛料。
“連駐軍都出動鎮壓動亂,警隊還有能力打得過駐軍?”
白飯魚笑道:“就算發夢。”
“也得夢見警隊贏!”
潮州粥叫道:“對啊!”
這時,監房的外門被打開,一名軍官帶著幾名士兵進入監區,士兵們早已得到命令,上前將房門打開,再將裡麵的罪犯一一抓出牢門。潮州粥等人先是莫名其妙,旋即心裡忐忑,最後互相對視,竟然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恐懼。
“白叔。”
“鬼佬不會要槍斃我們吧?”
“乾!”
甄國龍等人被推出監區,打開手銬,帶到監獄門前。
他們都覺得快要命不久矣,卻沒想到鬼佬竟然將他們當初釋放,林江眼神裡流露出震驚之色,回頭看向白飯魚道:“這麼快?”
對!
他們都沒想到警隊能這麼快打贏,讓軍方將他們釋放,否則,先前也不會聯想到槍決了。
林江、大鼻登、潮州粥、白飯魚排隊站在牢門前,一個接一個大步跨門檻,不約而同都將雙手合十,高舉在額頭前,祈禱著道:“大步攬過,否極泰來!”
“大步攬過.”白飯魚在祈禱結束,放下雙手,睜開眼睛時,卻發現軍營對街停著一排黑色轎車,二十多名便衣探員,腰間握槍,站在車門兩側。
何定賢身穿一套白色西裝,站在中間一輛奔馳車前,見到眾大佬從軍營小門走出來,大笑著張開雙臂,朗聲喊道:“黃土墊道,淨水潑街!”
“各位大佬辛苦,我親自帶人迎接你們,在潮福酒樓擺了一座,希望各位賞個臉先。”
白飯魚見到他擺出如此闊氣的陣仗,心知風浪已經闖過,接下來是收獲的時候了。
“何sir。”
“客氣。”
潮州粥、大鼻登、甄國龍等人連忙鞠躬上前握手。
何定賢則將眾人一一請到車上,最後再坐上轎車,關上車門,長龍般的車隊駛出紅錦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