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心病!
都說心病難醫,繁多的負麵情緒會直接導致心理健康,從而引發抑鬱症、易怒症等多種情緒疾病,甚至嚴重者會引發癌變。
假如古代有心理醫生,對法正的情緒進行引導梳理,或許他就不會英年早逝。
“這是治病的藥方,按上麵所寫依次抓藥,每日煎服早晚各一次。”葛玄大筆一揮寫下藥方,隨即遞到法邈手中。
法邈小心翼翼地接過,神情激動:“多謝道長,父親有救了!”
葛玄輕吐一口氣,瞥了眼那臉色比先前好轉一些的法正,沉吟道:“心病還需心藥醫,老夫的藥方隻能緩解控製他的病情,若要根治,還得靠他自己。”
瞟了眼外麵的天色,葛玄轉頭對法邈說道:“三日後,老夫會再來府上,今天便到這裡吧。”
“好,晚輩送送您。”法邈應道。
……
走出法府,陽光輕撫在身上,格外舒服。
這個時代的空氣比前世不知好了多少倍,清新宜人,如同清晨的甘露,令人忍不住多吸幾口。
葛玄最近沒地方可去,隻好暫居世子府。
回到世子府,葛玄對於庭院的物什充滿了好奇,很認真的詢問用途,劉禪總是輕飄飄的敷衍。
這麼好的天氣,應當躺在吊床上懶散的看書品茶,安逸的享受冬日裡難得的和煦陽光,而不是跟一個老頭來回扯些無聊的閒話。
“這就是釀酒的容器麼?看起來好高級的樣子...”葛玄神情激動的看向蒸餾酒的容器,蒼老的手掌忍不住摸索著,像是愛護情竇初開的少女?
“是,這種釀酒方式稱之為‘蒸餾法’,這個時代的酒之所以不烈,是因為酒的雜質太多,需要反複提純並蒸餾,如此釀製出來的酒才會霸道如烈火。”劉禪解釋道。
葛玄安靜的聽著,嘴唇微微蠕動,有些專業術語他聽不太懂,隻好將其暗暗記下。
“道長救了孝直先生的命,這烈酒蒸餾之法,阿鬥自然會坦然相告,但道長不可跟第三人提及,免得引來無妄之災。”劉禪提醒道。
葛玄捋著飄逸的白須,輕聲笑道:“放心,‘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老夫還是懂得。”
“既如此,阿鬥便向您演示一遍烈酒蒸餾法...”
一老一少在冬日的暖陽下相互扯皮,老頭兒有點煩人,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而且問題一個接一個,搞得劉禪有些頭大。
釀酒的專業知識涉及的領域很深,有些甚至跟物理和化學扯上關係,劉禪解釋起來也是相當麻煩。
好在老頭兒領悟力比較強,一些過於晦澀難懂的知識他會暗暗記下,揣著明白裝糊塗的輕輕點頭,這讓劉禪非常滿意。
夕陽西下,新鮮出爐的酒水緩緩滴入酒壇中,看到烈酒新鮮出爐,葛玄的臉色變得火熱起來,他舀起少量的酒水用舌尖舔舐,激動的神情頓時難以言表。
“沒錯,就是這般霸道的口感。”葛玄含笑稱讚,不由得暗暗咋舌:“沒想到這小小的容器,竟有如此魔力,這般技藝跟當年蔡倫的‘造紙術’也不逞多讓!”
劉禪忍不住輕笑道:“道長謬讚了,奇技淫巧而已,怎能與造紙工藝相比?”
“如此烈酒問世,那些酒客們怕是少不了題寫讚酒的詩詞歌賦,蜀川有福,天下酒客甚幸!”葛玄忍不住讚歎道。
對於葛玄的馬屁,劉禪頗為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