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歌舞廳內采用了大量木料作梁,後廳一間間囚室更是除了水泥牆外,全部都采用木料分隔,木頭見的空隙僅能審過手臂,客人卻能互相觀看,聊天,一起玩樂,討論心得。
男人放下鬥笠後,一記肘擊猛的甩向壯漢,直接將壯漢下顎打掉,抽出鬥笠夾著的一柄彎刀將壯漢肚子劃破,眼神爆發出暴戾的凶悍:“我隻是想找回我的女兒!!!”
……
“說!你把寶拉送到哪裡了?”五分鐘後,一間囚室內,頌拉將彎刀遞住一個老頭脖頸,老頭渾身赤裸,旁邊吊著一個年輕健壯的男人,眾多打手正在湧向囚室,同時,警察進入地下舞廳內,舞廳內變得一陣混亂,拿猜睜著眼睛,望向滿臉怒火的男人,張張嘴道:“香江。”
“你把她到香江做什麼???”頌拉嘶聲大吼。
拿猜顫顫巍巍的開口:“旅遊。”
“你騙我!!!”
“你沒有孩子嗎!你為什麼要騙一個父親,要剝奪一個父親的孩子!”頌拉神色幾乎癲狂,拿猜麵色驚慌的講道:“我可以幫你把那個女孩要回來,不過你惹不起他們的……”
“他們是誰?”
“和…和……”拿猜猛地扭頭,拿起室內的一盞燭火砸向他。
男人彎刀一轉,直接其脖子隔斷,大股大股的鮮血灑下,低落地麵的燭火燃氣熊熊烈焰。
……
“你們運氣好,來香江一趟好吃好喝供著,一點沒有傷著。”
“這些衣服是賣給你們的,換上新衣,送你們回家。”二十餘天後,元寶手中提著幾件衣服,帶著一行兄弟進入大廈,隨手將衣服丟到沙發上,嘴裡叼著一支香煙,坐在椅子上說道:“今晚的船送走,就當來旅遊一回。”
他摘下嘴裡的香煙,彈彈煙灰。
“你翻譯一下。”他朝旁邊一名新入門的馬仔說道,馬仔當即用初中英文翻譯一遍,大致說出要送他們回泰國,寶拉作為這批貨裡唯一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又把英文翻譯成泰語,其餘年輕人麵色中露出驚喜。
雖然眾人心裡都仍舊有著防備,但是有希望總比沒希望來的好,元寶上下打量寶拉一眼,其中往常這種“靚貨”他是要先過一手的,不過大佬既然特彆交待,那就特事特辦,放她一炮。
夜晚。
屯門。
十二名泰國來的男女坐上兩艘偷渡船,緩緩駛出碼頭,朝著來時的路回去,天上星星一明一暗。
這兩艘船離去不久,一艘剛剛抵達的偷渡船抵達,一個男人戴著鬥笠,底下腦袋,付了船費之後,露出一張被燒毀半邊的臉頰。
他乘車離開碼頭之後,抵達旺角一間魚龍混雜的出租大廈,在大廈裡尋到一個泰國人,坐在泰國人狹窄的單人床鋪上,付出五百泰銖作為報酬,沉穩的問道:“香江有什麼軍隊或者將軍是和字開頭的。”
“和字開頭?”在香江混跡依舊的泰國移民站在窗台前,表情驚訝的回頭看他:“香江沒有軍隊,也沒有將軍,這裡表麵上的是英國人說的算,私底下嘛……”
“好多富豪跟社團,和字開頭的社團有許多家,其中最大的就屬和義海,好幾萬人,你找他們做什麼?”
頌拉冷漠的道:“我隻是要找我的女兒。”
……
義海大廈。
總裁辦公室。
“張先生,太子街堂口有個叫‘人妖’的四九仔遞來消息,說是有個泰國來的偷渡客要找和義海。”
打靶仔戴著帽子,身穿西裝,得到大佬同意之後,敲開門出聲彙報。
張國賓表情有點訝異:“我們社團還收人妖的嘛,邊個大底收的。”
“元寶哥手下的馬仔,隻是個泰國佬,男人來著。”
那就是兄弟們叫的外號,想必是元寶做泰國線時收的馬仔。
“找和義海什麼事?”
張國賓問道。
一般這種底層消息肯定是向過一遍堂區大底的手,比較重要才會傳遞到他耳朵裡。
“他在找一個女孩,是上次送回泰國那批貨當中的一人,據說是他女兒來著。”
打靶仔話語平靜。
“原來是有人找上門了。”
張國賓輕笑一聲。
打靶仔詢問道:“現在十幾個人分批盯著他,元寶哥想一槍把他做掉,正等你的電話呢。”
“我們又沒傷他女兒,為什麼要怕他?”張國賓反問一句,不過做事情要有始有終,應該處理一下,當即便說道:“讓元寶給他安排一個地方住,等我抽出時間去見他。”
“是,賓哥。”
旺角。
太子街,一條小巷內,頌拉盯上一個和義海的賭檔頭目,尾隨頭目進入小巷後,頭目忽然笑著回頭,小巷兩邊的門扉被打開,一個接一個拎著鐵棍,棒球棍的打仔進入小巷,數十人輕輕鬆鬆將“拳王”給圍了起來,嘴角都挑起桀驁不馴之色。
頌拉則將灰色衛衣兜帽拉下,露出一張燒毀半邊的恐怖容顏:“謔!”
一記鞭腿猛的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