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樓。”
張國賓坐在車內,收起電話,抬頭朝前喊道。
“是。”
“老板。”打靶仔出聲附和,雙手打過方向盤,五輛轎車便如流水般在街頭轉過方向,駛向旺角的舊時唐樓。
唐樓老宅外,夜色一片寧靜。
東莞苗穿著一身黑色風衣,站在二樓走廊,叼著一支香煙。
五十多名黑色西裝,動作乾練,身材健碩,腰間配槍的保鏢布滿院內,院外。
東莞苗望見一支車隊駛向唐樓,摘掉嘴裡的香煙,伴隨著頭車三短一長的閃光燈,用皮靴把煙蒂碾滅。
“賓哥回來了。”
兄弟們耳麥裡響起聲音。。
兩名兄弟上前將院門打開,迎接車隊進入院內,其餘兄弟依舊守在四周,神情戒備,警惕著風吹草動。
打靶仔泊好轎車,扶著車門,鞠躬請道:“賓哥。”
張國賓雙手合攏西裝衣擺,神情鎮定地邁步落車,朝向剛下樓的東莞苗走去,東莞苗停在門口出聲說道:“賓哥,沒事情吧?”
一個小差佬能有什麼事?”張國賓拍拍東莞苗的肩膀,帶著東莞苗閒庭信步的進入屋內,順口問道:“家裡沒有出事吧?”
“大嫂跟兩位小姐都已進屋睡覺。"東莞苗黑色風衣的領子高高立起,張國賓點點頭:“有你看著家裡我很安心。”
“阿寶,趙小姐睡哪兒間屋?”他隨口問道。
老唐樓裡一共有五個房間,主臥向來都是他住,剩下四個房間,以往都是“四大天王”在住,不過阿king已經走了。
阿豪,細苗,阿昌也都混出名堂,購置物業。
東莞苗說道:“大嫂和兩位小姐都住在一間屋裡。”
“喔?”張國賓驚訝的叫出聲,眼神朝樓上兜轉一圈,眸子裡泛著喜色:“平安就得,平安就得。”
東莞苗麵無表情的隨大佬上樓,幫大佬推開二樓房門,便點上香煙,走出幾步,默默守在樓梯口。
張國賓進入廳堂裡,瞅見一隻黑貓趴在窗台,麵露笑意的脫掉西裝外套,一身襯衫,手臂掛著西裝就推門進入臥室。
臥室內,阿寶穿著白色T恤,淚眼汪汪,望著門口。
趙小姐坐在床尾,長籲口氣,連忙起身幫男人更衣。
溫壁霞靠在房間角落,神情帶著緊張,指尖居然夾著一顆香煙。
張國賓關上房門,任由趙小姐幫忙褪去襯衫,皮帶,抬手擦拭著朱寶藝臉頰的淚水。
“一點小事情。”
“擔心什麼?”
阿寶眼眶裡一行行水珠接連滑落,張國賓望著她不爭氣的樣子,滿心感慨地將她樓入懷中,隨後將三個女人一起都好好地安慰一番。
床單,胸膛,枕頭都布滿淚水。
淩晨兩點。
幾個鐘頭匆匆而過。
張國賓剛剛在女人堆裡脫身,正要走到窗台抽支香煙,放鬆一下操勞過度的筋骨。
“嘟嘟嘟。”
桌麵大哥大響起。
他回頭瞥了床第三女一眼,三女都睡意困頓,六條長腿細腴不一,姿態不同,膚色略顯差異的交織,堆疊在一起,玲瓏玉足各有各的乖巧,一床被子把三人連在一起,同一幅精美油畫,人們都忍不住多欣賞兩眼。
張國賓將床頭的大哥大拾起,輕輕摁下接聽鍵,靜悄悄的轉身走出臥室。
“喂?”
“邊個?”
大半夜打電話。
沒禮貌!
張國賓一手拿夾香煙,一手拿著電話,出聲問道。
電話裡,武兆楠中氣十足,粗曠有力的聲音響起:“張先生,是我,號碼幫阿武!”
“武哥?“張國賓嘴角抿著香煙回應,思量著號碼幫跟和義海近期是否有所合作跟摩擦。
號碼幫龍頭大半夜的打電話進來,莫非李勇力私底下跟號碼幫有所關聯?
張國賓語氣突變,沉聲說道:“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