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萬拆兩條街的價格著實有點貴了。
但考慮到鄭老板的背景,得罪鄭老板的風險,好像全港除去大圈幫之外也沒人敢接單了。
大圈彪卻覺得元寶摳摳索索,三十萬定金都不想出,還怎麼賺筆大的?
三十萬訂金而已,拿回來的東西交給你處理,一轉手能賺多少倍?
沒出氣!
“好!”元寶卻一口答應道:“三十萬,就當我買一口氣,紮紙達,給錢。”
元寶身邊新晉頭馬“紮紙達”掏出三卷港紙擺在桌麵,不多不少,正好一卷十萬。
大圈彪一看元寶就是有備而來,嘴角泛起笑意,扭頭讓手下把錢收下,口中還說道:“元寶,這次還真給你占便宜了。”
元寶道:“就砸尖沙咀彌敦道和銅鑼灣勿地臣街的招牌!”
“你可好會挑店鋪,不過沒關係,要搞就搞最大的,你交給我來做吧。”大圈彪揮手說道:“你等消息吧!”
元寶起身說道:“彪哥,事情做的乾淨點。”
“彆被鄭老板找上和義海了。”
大圈彪還在食魚肉,笑吟吟道:“放心,我能不懂你嗎?既然讓鄭老板知道是你做的,往後讓千年珠寶三分薄麵,又不能真讓鄭老板捉到手尾,否則警察找上門就麻煩了。”
“你們和義海啊…個個都是機靈鬼。”
“嘿嘿。”元寶批上西裝說道:“出來行,要食腦的嘛!”
一行人離開四海茶樓。
大圈彪有不浪費糧食的習慣,依舊坐在椅子上吃飯,還招呼兄弟們一下坐下食石斑。
潮州鄒在旁吃著石斑,問道:“彪哥,為也要幫和義海搶周大福?”
“得罪鄭老板,我們日子也不好過的。”
當年,鄭老板也是兵強馬壯啊。
不過,那些個江湖往事早已風吹雲散,鄭老板天天同一哥打高爾夫,跟政務司長喝下午茶,無需再養著江湖字號臟手了。
江湖上各個字號被打過招呼,也根本不會動鄭老板的金鋪,自古以來,開金鋪的哪個沒點江湖關係?
可本地字號識得鄭老板,內地鄉下人可不認識啊,70年代開始周大福就數次被省港騎兵洗劫過。
至今都還常有內地強人過海撈金。
導致大圈幫跟鄭老板的關係非常微妙,明麵上大圈彪還是尊重鄭老板的,鄭老板也不會把旗兵的帳算在大圈幫身上。
但雙方互相間有一分提防是真的。
大圈彪卻麵色嚴肅道:“誰叫鄭老板又要組字號?”
“你說鄭老板組字號是為也!”
潮州鄒眼神驟變,不可思議道:“彪哥,你的意思是……”
“不無可能啊。”
大圈彪感歎道:“半年前,兩個內地老鄉來香江乾了一票,不僅撈走了一批金子,還乾掉了鄭老板好幾個人。”
“要說鄭老板一點都不生氣肯定是假的,但鄭老板連一個電話都沒有給我打過。”
“和義海話鄭老板挖他們的兄弟過檔,不說組字號吧,養一批槍手做事很有可能。”
和義海有兄弟過檔周大福,元寶要來找場子就很尋常了。
至於為什麼不用社團兵力?
不想給人義海內訌的看法咯。
潮洲鄒麵色忌憚:“真是這樣的話…那確實應該做點事情給鄭老板看看,但不能給鄭老板捉到我們的手尾,卻又要讓鄭老板顧及到我們的存在……”
大圈彪吃飽喝足,挺著肚腩,雙手撐住桌麵,起身道:“正好半年前跑回內地的那班旗兵又來了。”
“你問問這筆生意他們願不願意接,不過這時候最後一筆生意,做完就不要再來香江。”
“如果違反規矩的話。”
潮洲鄒跟隨在旁,答應道:“我會跟他們講清楚的!”
……
“彌敦道和勿地臣街的金鋪?”
旺角。
一間群租旅社的房間裡,大東穿著一件牛仔夾克,給潮州鄒端來一杯熱茶,萬分驚喜的說道:“我們願意做!”
這可是他們踩點過的所有金鋪當中,油水最肥的兩間金鋪之一,洗一間抵得上洗三間。
潮州鄒滿意的道:“行!”
“我們隻負責提供家夥,車,銷贓和船,其餘的事情要靠你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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