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跟誰做事的?”
鼻屎牛慢慢捏緊板機。
“我跟…..砰!”
“卡!”
林長樂扣下扳機,一枚子彈徑直貫穿鼻屎牛的腹部,鼻屎牛卻根本連扳機都扣不下去,那一聲輕響讓林長樂錯愕。
“砰!”
又是一聲槍響。
鐵臂陳手中舉著槍,帶著四名槍手快步跑來,望見林長樂後背中槍,緊隨不舍的連續扣下扳機:“砰!”
“砰!”
“砰!”
林長樂眼裡的錯愕之色尚未消退,眼神裡帶著一絲愧疚砸倒在地,側著腦袋,睜著眼睛與跪在地上的鼻屎牛對視。
隻見,鼻屎牛捂著肚子,十指中鮮血淋漓,淚水奪眶而出,悲傷的哭嚎道:“樂哥!”
“我好疼啊!!!”
“樂哥……”
鐵臂陳帶著三個人止步在二人麵前,一個馬仔問道:“陳哥,怎麼辦?外麵都是警察!”
“快點返回夜總會裡把槍都處理掉,裡麵人多,渾水好摸魚,事情辦完等著論功行賞,唔要再把事情搞大。”鐵臂陳交代道。
馬仔微微頷首:“知道了,大老,那這個人怎麼辦?”
馬仔將手指向鼻屎牛,鐵臂陳望著鼻屎牛一把鼻涕,一把淚,捂著傷口在哭嚎的樣子於心不忍,將槍插向腰間說道:“乾她娘的,算了,我托著他出去向警察投降,這個人再不治就要撲街了。”
“大老,你去啊?”馬仔有點慌。
鐵臂陳上前用雙手拖著鼻屎牛的腋下,背對著警察一步步把人拖出去。
“你要願意來,你來啊?”
人在麵對一些抉擇的時候總要有所擔當,一顆跳動的心臟絕不止為利,還裝著情。
他們心自問絕對做不出看著同門兄弟死在麵前的事,大家背上的洪英都是義海,況且馬仔叫他一聲大老,總不能讓馬仔來扛。
三名馬仔麵麵相覷,全部返回酒吧。
酒吧裡的臨檢早已結束,警方改為將街道巷口封鎖,顧客們排隊檢查身份證排隊進行疏散,酒吧經理將十幾張假身份交給同門兄弟,馬仔們使用假身份證蒙混過關。
如果是平時一對一檢查的情況下,警方會把身份證號碼報給總台,一通詳細核查跟校對,假身份證等同一張廢紙,可在大規模疏散中輕輕掃過一眼,有張身份證就足夠。
……
第二日,清晨。
警務處,高級助理處長辦公室。
蔡錦平坐在辦公室裡,閱讀完一份文件,平靜的講道:“馬會董事應佳伯涉嫌雇凶殺人,不正當商業競爭,讓商業罪桉科跟重桉組的人行動,把應佳柏給帶回來。”
劉建文站在辦公室內,皺起眉頭,居然出言勸道:“蔡sir,重桉組是陳sir的部門,是不是跟陳sir打個招呼?”
蔡錦平眉頭一蹙,按耐不滿的出聲道:“你以前跟陳sir的,你去跟陳sir溝通吧。”
“是,長官!”劉建文舉手敬禮。
和記大廈。
馬王望向坐在沙發靠椅上,身穿西裝,十指並攏,癱靠在椅子上的大老說道:“賓哥,昨晚事情都處理好了。”
“不過酒吧突然遭遇警察臨檢,兄弟們收手來不及,不得不做下去,導致有一個兄弟被警察捕了。”
張國賓微微頷首,了然道:“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現在時局有些微妙,一點點把柄都不能落在警隊手上。”
馬王語氣有些挫敗,垂頭喪氣,神情帶著灰白之色:“對唔住,賓哥,事情我手下引起的,我也沒有能處理的漂亮,我申請讓元寶來打理拳手經紀公司。”
張國賓眼神稍稍露出好笑之色,把手裡的雪茄拋給他道:“馬王,你以為我要拿你開刀嗎?其實惹出事情的不是你,是我,我不動馬會的蛋糕,什麼事都沒有,可是我偏偏就要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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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愛骸骨,言出必行,江湖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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