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大公堂的消息,年底倫敦衛生局長會有一個空缺,這個職位跟香江部門長官相同,可位置、政治環境都好上不止一籌。”
“通過活動可以把衛生局長的位置拿下,就可以將香江的朋友調回去,進而在祖家發揮效用。”
“先讓公司替班仁信活動一下,最後再把職位交給另一條聽話的狗,到時候班仁信就知道什麼叫作權勢!”
任何一個沒有依靠的草根都不可能走上高位,一切打著草根作標簽的政治人物都已加入某方勢力。
不一定是該勢力的核心成員,但一定同一方或者多方達成了合作協議,利益同盟。
否則,走上高位也會被利益集團一腳踢下,因此,選擇大於努力。
張國賓把純粹拉攏的手段換成了打壓再拉攏,政治pua。
隔天。
晚上。
一間停車場。
icac調查主任莊政廉左手插進口袋,右手捏著香煙,一身黑色西裝,出聲講道:“錢很多。”
“但是要收買我差了點。”
狀師昌眯起眼睛,出聲道:“你上一次私下調查警隊貪汙案,受到上司斥責,停止調查一個月。”
“之後,行動副專員藍輝受賄被捕,關於你的停職調查卻還沒有結束,之後複職就被調往閒職部門,社區關係處做主任。”
“你冒著生死為法治精神作貢獻,icac卻不待見你,你不覺得不公嗎?”
莊政廉嘖笑一聲,好玩道:“怎麼?”
“你想要我重演警隊的事?”
狀師昌道:“鬼佬不把你們當自己人,有用的時候拿出來用,沒用的時候踢到一邊,有人說江湖人是尿壺,但起碼我們話事人是選出來的,你們連廉政專員都沒得選。”
“華人就應該團結在一起,一步步爭取屬於自己的權利,警隊已經是同一家人,現在應該輪到icac了!”
莊政廉感覺很搞笑:“上一次調查我確實有違例的地方,icac處理我,我接受,但是不代表我會幫你害自己人。”
“班sir是一個尊重法治的人,我相信他。”
狀師昌重申道:“他是一個鬼佬!”
莊政廉不屑道:“法治麵前,不分黑白黃,精神是在心裡的!”
他摘下嘴角的煙頭,指向前方一輛麵包車的後備箱,冷笑道:“你以為把港幣塞滿一車廂就能收買我?”
“是不是覺得我很窮,祖上內地移民,天台小學畢業,我話你知,我三叔在美國開工廠,手下三千多名工人,專門生產罐頭食品,前年他出車禍過世有二分之一的遺產轉給了我奶奶,我奶奶又分了其中一半給我老豆。”
“現在那間工廠我三嫂在管,每個月股票分的錢,可以裝滿十個後備箱,我全家人早就移民新加坡了!”
狀師昌一陣愕然。
莊政廉甩下煙頭,用破鞋尖碾滅,轉身離開停車場。
“撲你阿母,難怪這麼有法治精神,是個用法律撈到錢的撲街!”狀師昌回頭把車尾門關上,看向一個小弟:“這些消息怎麼沒有查到?”
小弟嚇了一跳:“唔好意思,昌哥,他是內地移民來著,誰能想到又是美國,又是新加坡……”
“你以後彆跟我混了!”狀師昌一甩手坐進車內。
班仁信其實根本沒有什麼貪汙行為,加上icac隻有行動小組人員配槍,法理上的權利卻少轉化成暴力的條件,icac自然就缺乏跟警隊一樣反正的土壤。
狀師昌隻是不甘心放棄,希望挑動icac進行內鬥,把班仁信逼進一個進退維穀的角度,卻沒想到挑選的人太難收買。
上一次icac被貪汙案牽連之後,整個部門又被動做了一次淨化,就連當時的調查主任方有平都受到警告。
icac真的越來越正義了。
不觸犯底線真的很難挑起內部鬥爭。
……
“喂?”
“張生!”沈鑫穿著中山裝,憑欄遠眺,立於大嶼山巔,四周散落著十幾名西裝保鏢。
張國賓正邁步前往會議室,止步腳步,笑著說道:“沈老板,怎麼突然想我了?”
沈鑫笑著拍拍欄杆,瀟灑的轉身,靠住石欄,玩味道:“談生意啊。”
“不會又是走海路來的吧?”
沈鑫嘴角挑起陰笑,也不否認,隻道:“我做的生意哪一項不是利國利民?你來深城問問,遠鑫集團的東西好不好!”
“銷量大不大!”
“跟我合作的人賺不賺!”
張國賓輕笑了聲,詢問道:“你在哪兒裡?”
沈鑫說道:“老地方!”
“行。”
“開完會過去找你,一起吃晚餐。”張國賓掛斷電話,繼續走向會議室,心裡卻是暗自罵娘:“狗屁膏藥,怎麼有種賴上我的感覺了。”
沈鑫所有財源裡麵目前就是一個紅油管道值得繼續合作,其它財源都是可做可不做,具有一定風險的。
偏偏沈鑫特彆鐘意和他合作,以前想著擼沈鑫的羊毛,最後居然給他給擼了。
看來,社團需要繼續產業升級!
不能再受製於人了。
沈鑫放下電話,臉上笑意不減,拍著欄杆卻道:“大牌!”
楚壞身穿西裝,侍立一旁,表情不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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