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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森來到賭桌上後,輕輕拍了拍六號位那位女士的肩膀。這位女士便心領神會的收牌起身,歎了一口氣,將位置讓給了羅森。
羅森在這個位置能夠看見莊家以及身旁兩個位置的動作,於是他在這時候並沒有下注,而是手上拿著兩塊籌碼,輕輕的端詳著牌局。
這段時間裡“塚本弘”已經察覺到了賭城老板盯上他們,但是並沒有發現,新樂已經派出了技術組跟他們“全程陪玩”。
畢竟技術部的人總不能吃白食吧?他們雖然拆穿不了塚本弘的賭術,但是“全程陪玩”這種小活還是能完美上演的。
不過羅森來勢洶洶,一座上位置後,立即就引來了塚本弘的注意。羅森感受到了他的視線後,輕輕的對塚本弘報以微笑,旋即把視線看向八號位。
坐在監控室的螃蟹馬上出聲,讓樂慧貞通知八號位的技術人員讓坐。於是坐在八號位上的那位中年男人,將手牌棄儘牌堆後,便起身離開了座位。
羅森朝莊家聳了聳肩膀,輕嘖了兩聲,以手氣不太好為由,再度走到了八號位上,一屁股坐在了塚本弘的身邊。
這個時候他也總算開始扔出籌碼,讓莊家給他派牌。不過在那牌的時候,卻始終觀察著眾人的神態和動作……
“螃蟹,有沒有發現什麼?”羅森玩完兩把之後回到技術部內,一進門就走到螃蟹身邊,按著他的肩膀出聲詢問。
螃蟹搖了搖頭:“如果他們手上什麼問題,一定逃不出我的眼睛。”
他隻負責技術這塊,專門盯著那群賭徒是否有換牌藏牌的動作。
但是對於互相配合,全體作案的套路,還是要依靠羅森來破解才行。
說話的時候,羅森也坐會了位置上,撐著下巴靜靜思索著。忽然他打出一個響指道:“麻煩樂小姐,把監控再回放一遍。”
“沒問題。”樂慧貞使了個眼色,很快監控便再度回放。
這時候波波看見羅森回來,也將一杯衝好道的咖啡端來給他。不過羅森思考的太入迷,眾多套路和假想在腦海中閃爍,忽然在波波放下咖啡的時候,心裡驚了一跳,將手表碰在了咖啡杯上,差點將咖啡打翻。
好在波波穩住了咖啡的杯盤,安穩的將咖啡放在桌麵。
羅森則回頭看見一些咖啡灑在了桌上,麵帶歉意道:“soryy啊,波波。”
“沒事。”波波拿出了一包紙巾,伸手擦著木桌。
羅森在收回目光道時候,忽然看見了手腕上的手表,頓時眼睛一眯:“知道了,我知道關鍵在哪兒了!”
“在哪裡?”螃蟹和樂慧貞都立即開口追問。
隻見羅森起身,招了招手,讓技術員將監控推進後,指著莊家的手表道:“問題就出現在這支手表上!這個莊家是他們的人吧?現在澳門都流行百家樂讓賭客坐莊,是不是每次他們贏錢都是自己坐莊?”
“對!”史密斯搶先一步答道。
羅森自信十足繼續講述:“你們盯著他的手表上,莊家表帶上最平滑的表扣,始終都是懸在發牌器的右邊。”
“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在發牌的時候,將下麵的第二張牌,順勢推出一點點,就那麼一點點的花色就夠了。”
“對於他們這種有經驗的國際賭徒來說,隻要靠一點點的光色,就能夠判斷出這張牌的點數。”
“於是這張牌的點數就會通過表帶反映到四號位,你們看四號位的那個客人,目光始終沒有在看手牌,而是抬高了六十度,看向發牌器的方向。”
閉路電視還在播放著監控,一切過程,果然如羅森所說的一樣。
不過史密斯卻有點疑惑道:“可是四號位始終都在輸錢。”
“哼,這就是為什麼你們外國人,發現不了這個千局的原因。因為你們都一根筋的在想誰贏錢,恰恰沒有想到這個輸錢的人才是關鍵。”
“要知道,四號位可是一個居中的位置,牌麵不好的時候,可以向下家表麵態度,牌麵好的時候,又可以乘機提高籌碼。具有一個承上啟下的作用,可以讓一號位,六號位都贏到錢。”
“沒錯!一直都是一號位的塚本弘和六號位的金發妞在贏錢!”史密斯吃了一驚,點頭認可了羅森的答案。
“去做事!”樂慧貞打了一個眼色,安保總監馬上帶著一大隊安保走向了二樓。
螃蟹起身拍了拍羅森的肩膀,豎起大拇指道:“厲害啊。”
羅森拉著螃蟹的西裝,擦了擦冷汗:“媽的,剛剛腦細胞都快死光了,總算保住了我們這兩條小命。”
沒辦法,他們可不是被請他的,而是被人逼來的,不厲害也得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