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彆墅區山道。
“搞定了。”羅森將一塊爛布蓋在土坑上,捧了一把砂子輕輕將爛布遮好。
螃蟹則是碰了碰上旁邊的木欄,滿臉壞笑道:“他不扶欄杆還好,一扶欄杆鐵定撲街。”
“阿森,螃蟹,快點下來吃飯。”波波留在老宅裡幫外婆打下手,這時候飯菜都已經端上桌後,走出到前院,對著遠處的兩人喊了一聲。
“好,馬上來!”螃蟹張手應了一下,旋即回頭吵羅森道:“走,吃飯。”
……
畢架山頂,一座彆墅豪宅內。
正當螃蟹等人在家裡愉快的吃晚餐時,豪宅裡的賭桌中,正在上演一場幾百萬籌碼的豪賭。
自從定了兩個月後的約戰,高進便從大阪回到了港島。不過來到港島後,他並沒有拋頭露麵,而是帶著女友“珍妮”住進了他在港島的彆墅。除了高義和龍五之外,隻同幾位好朋友打了一聲招呼。
其中有一個好友叫作“大嶽”,是港島零售大王的兒子……他讀國中的時候就很喜歡打牌,因此才會以前和高進結識,並且幫過高進一些小忙。
上次“大嶽”和這幾個人打牌的時候,運氣很衰耍輸掉了一千萬港幣。於是這次“大嶽”聽說高進回到港島,乾脆請他來牌局上掠陣。
但是自始自終,高進都和高義都坐在吧台前沒有出手,直到大嶽又輸了五百萬港幣後,高進輕輕上前按住了他的肩膀:“大嶽,彆玩了,早點回去陪陪阿嫂。”
現在賭桌上玩的是“梭哈”,以大嶽現在急眼的心態,再賭下去,恐怕就不是輸幾百萬那麼簡單。
雖然大嶽有點不甘心,但是進哥的話還是得聽,隻能無可奈何的丟下手牌,點了點頭:“好,進哥。”
高進扶著大嶽起來,朝著賭桌上的“朋友”擺擺手道:“再見各位。”
“哼哼,大嶽,今天帶了一位朋友來呀?不是說好玩到天光的嗎!”這次牌局的莊家南哥,一邊整理著籌碼,一邊出言譏諷道。
好不容易抓到一個凱子,他們怎麼可能輕易放人走呢?
但是高進並未生氣,依舊含笑著拍了拍大約的臉蛋:“你們看他這幅衰樣,現在還怎麼玩啦,明天,明天我們再來。阿義,去叫司機。”
“是,進哥。”高義放下酒杯走出包廂。
“是不是輸不起啊……”賭桌旁的一個賭客擠兌道。
“彆啦,彆人輸不起彆勉強嘍。”南哥將籌碼整理好,擺出一幅準備收工的架勢。
大嶽臉色一變,豎起拇指向著自己胸口:“你講咩野?話我大嶽輸不起?”
他這輩子都沒有缺過錢,從來沒在賭桌上被人說過輸不起。
這種一晚上一千萬的賭局,他可以輸到港島回歸不帶眨眼的!現在說他輸不起是什麼意思?
正當大嶽準備罵人的時候,高進伸手攔住了他,嘴角挑起一抹冷笑,看著麵前的莊家:“這位是南哥對吧?”
“給麵叫聲南哥,不給麵說什麼都沒用嘍。”江天南翹起二郎腿,抬眼看向麵前這個氣勢囂張的男人。
高進點了點頭:“既然今天大家這麼有興致,不如我坐下來陪大家玩好了,不是不是歡迎我玩吧?”
他高進可以看著朋友輸錢,但是絕對不能看著朋友被人說輸不起。
麵前這個“南哥”雖然沒有出老千,不過擺明了是在搭夥坑人。
他高進不給這些人一點教訓,隻怕這群人還想在港島翻天!
江天南用隱晦的眼神掃過眾人,抽了一口雪茄道:“歡迎,坐啦。”
“進哥!”高義又想出聲阻止,但卻被高進伸手止住……隻見高進拉開椅子坐下,朝著洗牌的荷官笑道:“大叔,洗一晚上牌也累了,換個人洗咯?”
今晚賭桌上負責洗牌的中年男人臉色一變,扭頭將目光看向江天南。等到高進拉來一位服務員小姐以後,隻得點點頭,同意更換荷官的要求。
話說回來,高義這個人怎麼有點像是大明星身邊難纏的經紀人?明明大哥是他老板,但卻偏偏喜歡阻止大哥做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老板呢。
不過當高進坐上牌桌之後,這張牌桌便完全淪為了他的住場。他首先更換調的那個荷官,就是江天南為了防止輸牌的後手。
如果今晚來一個手氣太旺,或者賭術不俗的高手,那麼剛剛的荷官就會將好牌洗給江天南。
如果今晚來的是凱子,那麼這招後手自然就用不上。
而在這找後手被抽走後,江天南表情也凝重了很多……由著服務員發牌,僅僅幾把之後,之前大嶽輸掉的籌碼都回到了高進的位置上。
這使得江天南表情越來越來看,知道自己遇上高手了。
於是他在這把摸牌的時候,悄悄將底牌換了一張,將原本的紅桃6,換成了一張黑桃A士。
所以他桌上的牌麵就變成了黑桃同花的10,J,Q,K,A。
按照“梭哈”的規則,一張底牌為安排,四張手牌為明牌。
排序中順子最大,花色中黑桃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