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誤傷群眾了,大家快下去看看。”螃蟹和羅森斜著身子,直接從斜坡上滑了下去。波波則是繞到遠處的樓梯,一階階的遠遠跟上。
等他們三人湊到高進麵前後,看著高進一身價值不菲的打扮,再抬頭看了看畢架山上的豪宅區,他們都不禁有些棘手。
“要不要報警?”波波臉上有點害怕。
“報你個頭,這陷阱是我們做的,難道你要讓李生去監獄撈我們啊?”螃蟹賞了波波一個老瓜崩,直接否決了這個辦法。
羅森表情認同的點點頭,伸手探到高進鼻孔麵前,察覺到呼吸後,不禁鬆了一口氣:“沒關係,人沒死,不用去麻煩李生。我們把他扛回去,抱紮一下傷口,要是明天醒了的話,一切都當沒發生。”
”要是明天沒醒,我們再把他送去醫院。”
如果這個有錢佬當場就撲街了,那說不定羅森真會選擇報警,然後再去通知“李生”。相信他們剛剛拜進“李生”的門內,“李生”應該會出麵保他們出來。
但是對方隻是腦袋撞了一個坑而已,就算是後續要賠償,治療,憑借他們現在的薪水,應該也能自己搞定。
畢竟在江湖山,人情債最大。
隻要小弟能自己解決的事情,最好還是不要去麻煩大老板。
更何況,螃蟹這個人才叫機靈,等到羅森將高進背起來後,特意朝大家囑咐道:“誒誒,我跟你們說,明天他醒了,我們就說是自己路過的好心人,千萬彆說漏嘴,誰說漏嘴誰出錢。”
“好啦,好啦。”波波點了點頭,滿臉無語的向螃蟹翻起一個白眼。螃蟹則是得意的笑笑,一幅智商高絕的樣子。
等到他們把高進搬回老宅後,眾人便一起合力,三下五除二的拔下了高進的衣服。把手表,錢包,戒指全部放在一旁。
旋即波波拿出了藥箱,幫助高進清洗完傷口後,又因地製宜的灑了一點香灰在傷口上,才用繃帶將他腦袋上的傷口綁好。
足足過去了半個多小時,他們三人才搞定收工,長出一口大氣。
波波雙臂抱胸,靠在桌子上,望著躺在地上的高進,有些可憐的搖搖頭:“可惜了,這麼帥的一個人,以後腦子後麵會有坑。”
“你懂什麼,不就是缺點頭發嗎,這家夥梳大背頭又看不出來。而且腦後缺一塊頭發,像不像是多了一個老虎機的投幣口?這在我們賭壇上,被稱之為好運坑。”
“我跟你講,賭客隻要有這個好運坑啊,賭術暴增十倍不止,我想摔都摔不出來呢。”
螃蟹嘖嘖兩聲,拆開了高進的朱古力,隨口吃了一個。
不得不說,味道不錯,好像德國產的公爵夫人。
有人錢佬就是有錢佬,吃個朱古力都這麼有品味啊。
波波聽完螃蟹的話,滿臉驚疑的看向羅森,隻見羅森手中摸著高進的西裝,朝她露出一個笑容:“你彆聽螃蟹瞎吹,什麼好運坑,你讓他自己去摔一個看看。”
“嗬嗬。”波波輕笑一聲,再度送給了螃蟹一記白眼。
羅森則是西裝放下,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為什麼這個人沒有手機?不應該啊……”
“彆想了,錢包裡除了鈔票,一本證件,一張照片都沒有。大晚上偷偷摸摸的在這裡,我看這家夥也不是個好人。”螃蟹打開高進的錢夾,翻了翻後,嘴裡說出了他的判斷。
至於錢夾裡的十萬港幣,嗬嗬,他螃蟹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刀仔了。
作為新樂賭場的特聘顧問,不好意思,十萬塊無法打動他的人格。
於是螃蟹重新將十萬塊放進了錢包裡,隨手跟手表一起丟在桌麵:“我先去睡覺了,讓這個家夥睡地上清醒一下。”
“好,晚安。”羅森,波波都應了一聲,三人便分開回到房間睡覺。
等到各自熄燈後,不甘寂寞的螃蟹,卻又半夜偷偷溜出了房間。
……
第二天早上。
外婆的房間裡突然傳來一聲驚叫,嚇的螃蟹掀開被子,連忙從波波床上爬了起來:“快快快,快把衣服給我。”
“你穿褲子去就好了。”波波將一條牛仔褲扔到螃蟹麵前,螃蟹旋即伸腿穿好褲子,快步衝進阿婆房間。
隻見那個腦殼有坑的人,此時正躲在外婆的床角下,一臉膽怯,目光呆滯,緊緊抓著外婆的被角。
螃蟹頓時火冒三丈,抽出腳下的拖鞋,一鞋底抽在了高進的頭上:“你連我外婆都想搞,你是不是人啊!看老子不削死你!”
“螃蟹發生什麼事了。”羅森剛剛從外麵晨跑回來,聽見動靜後,連忙趕回了外婆的房間。
這時候波波也已經穿好睡衣趕來,兩人連忙拉住螃蟹的手:“彆打了,彆打了,再他都哭了。”
“他頭上那麼重的傷,看樣子也不想什麼壞人,我們好好問清楚怎麼樣?”
“好啊,你說,你叫咩名,混哪裡的,大佬是邊個,不說我就斬死你!”螃蟹氣勢洶洶的樣子,不斷刺激著高進的神經……
“啊……”老宅裡傳出了一陣尖銳的大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