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ICAC把跟蹤鄧兆宏的事情,從西區重案手裡搶過來,其實並沒有預料有殺手會出現。
因為,調查才剛剛開始,鄧兆宏又是一個有用的人。犯罪組織一直需要用他,殺人滅口的可能性也不夠。
沒想到,外圍莊家背後的力量,要超出他們的預料。
調查才剛剛開始,居然就敏銳發現他們的動作。並且手段極為很辣,把鄧兆宏一個有用的馬仔說殺就殺,沒有一點猶豫,更沒有認真想過“鄧兆宏”死掉之後,誰來幫他們“補注”?
看來這個外圍莊家背後,應該跟馬會的更高層有聯繫。就算乾掉一個“鄧兆宏”,等到風頭過去,也能夠很快找到第二個操盤手。
可是,現在刑事案件已經發現。如果陸sir再把案子交還給西區重案去做,ICAC豈不是很丟人?說不定,安達還要背上黑鍋,被對方冷嘲熱諷一番。
所以“馬耀祖”現在出聲可不是在譏諷“馬耀祖”,而是在兩人的眼神交流過後,主動配合“安達”的態度。
沒辦法,誰讓他一直跟“安達”的關係最好?
安達板著臉,狠狠向“馬耀祖”道:“什麼怎麼辦!”
“我們ICAC也是有槍的,既然目標人物死亡。我們就繼續查下去,把殺手抓回來審審!”
“殺手也是可以做檢方證人的嘛,案子照樣能辦下去。”
“馬耀祖”好似頗為震驚,張大嘴巴歎道:“說的對啊!”
“我們帶槍把殺手抓回來就行啦啥!”
這時候,組員們的目光頻頻掃向陸誌廉,掃的陸sir都有點心煩了。隻見陸sir把手中的資料放下,抬起眼睛看向大家道:“彆鬨了。”
“我們跟西區是聯合調查組,不需要擔心麵子,大家都是夥計嘛……”
“安達,你拿著資料去找劉sir。”
“我現在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們接下來行動全部配槍。”
安達的神色一扁,跟著其他調查組成員應道:“yes,sir。”
現在陸誌廉的態度很正確,就是要讓安達去找劉保強認慫。
反正西區辦刑事案件一向是無往不利,案子交給他們來辦,陸sir還會更加安心。
至於麵子不麵子的算什麼?死要麵子才會活受罪呢。
何況,傍晚出現的殺手實力也不差。要是帶著調查組的成員,領完槍出去抓賊,不小心撲街幾個怎麼辦?
他的組員都是用來查案的精兵強將,可不是用來跟殺手玩槍戰遊戲的。
正好剛剛陸誌廉在馬會的人員名單當中,突然看見一個叫作“倫天源”的老熟人,現在打算去找他見一麵,看看能不能拿到一些有用的資料。
聽見組員們應命後,陸誌廉拿起案頭上的車鑰匙,停頓片刻後,反身走進槍房。領完配槍之後,他才腰間鼓鼓的離開廉政公署。
……
維港酒店。
豪華套房的客廳。
申華山坐在沙發上,把一張銀行卡,放在案頭上講道:“尾款全部在卡裡。”
“這段時間你先留在港島,如果我還有需要,我會再打電話給你。”
宋仁信把銀行卡從案頭拾起,點頭放進口袋內,轉身想要離開套房時,申華山突然抬起手道:“你等等,我有一個禮物送給你。”
“啪啪啪。”
申華山是頭髮花白,年近六十的大莊家。
現在他雙手鼓掌,一個穿著白絲睡袍的女人,便推開房門,出現在套房內。
宋仁信回過頭,把視線落在李麗身材與麵孔處。
嘩的一下,李麗雙手接開的衣帶,雙目微動,靜靜望著前方。
“嗬嗬。”
宋仁信無聲的笑了笑,馬上收回目光,拉開房門,走出了套房。
李麗則在看見他離開房間後,臉色立即變得煞白,眼神乞求的看向申華山:“乾爹,是他不願意的。”
“你真是一個廢物!”
“現在連男人都勾不住,留你還有什麼用?”
申華山年輕的時候縱慾過多,現在已經喪失行為能力。
平時無法做事,隻能躲在暗處,聽聽聲音,過過眼癮。
不是為了滿足身體需要,而是為了滿足精神需求。
現在看見李麗跟宋仁信無法上場演一出肉戲,申華山立即勃然大怒,揚起手中的拐杖,直接砸向李麗的肩膀與手臂。
“噠,噠,噠。”
木杖打擊在皮膚上的聲音極為有力,李麗從手臂到大腿處,原本較嫩的皮膚,馬上多出一道道血痕。
“你在澳門欠的四千萬賭債,我是一分錢都不會幫你還的。”
“臭婊子!”
“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私下抽我的水,已經拿走了一千多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