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
上午。
李少澤站在辦公室裡猛拍桌麵,大發雷霆的罵道:“趙建國!一起綁架案二十四小時都過去了,怎麼還沒有結果!”
雖然這起案子昨天就被送到刑事部,搞的趙建國焦頭爛額,但是一直都沒有送到李sir的桌麵上。
可是當刑事部拿這起案子一點辦法都沒有的時候,那麼案子就必須送到李長官桌麵上了。
李sir打開文件一看,乾,一起小小的綁架案辦了快兩天,這不是在打他臉嗎?你說他怎麼能不火!
趙建國低下腦袋,硬是頂著李sir口水說抱歉:“sorry,sir。”
“這起案子確實不一般,沿途的天網係統都沒有拍攝到目標,我們進行過現場探查,發現沒有其他可行的路線。”
“案子昨天從九龍重案轉過來,我們刑事部的夥計沒有休息過一分鐘,一直加班到現在,就是沒有找出線索。”
“而且罪犯也沒有打電話給人質家屬要贖金……”
“案子不一般?嗬嗬,我倒要看看有多不一般!”李少澤冷哼一聲,重新坐回位置上,翻開文件認認真真的觀看案件詳情。
對,他連案件詳情都沒看就開罵了!
難道趙建國這個廢材不該罵嗎?
一個小小的綁架案都搞不定,現在外麵的媒體該怎麼看刑事部?
等我下個月成為行動副處長,怎麼把更多的擔子交給你扛?
小趙啊……
你太讓人失望了。
李少澤心裡感慨著,越看表情越不對,足足半個小時後,他才抬頭腦袋問道:“現在外麵媒體沒有亂說話吧?”
“沒有。”
“媒體看我們超過二十四小時沒破案,不敢再報道了。”
“不過網絡上有點意見,很多市民發貼在罵了。”
趙建國不知道長官為什麼突然這麼問,不過還是如實回答道。
李sir聽完心裡長籲口氣……
這起案子真麻煩!
肯定還要花一點時間!
幸好媒體還很識相的嘛,看見有麻煩不敢再亂報。
至於鍵盤俠的意見,那就沒必要管太多了。
唯獨李文斌的意見要管一管。
遭遇綁架的人質是鄺智立,退休前是李文斌的頭馬來著。
現在李文斌肯定知道這件事情,絕對已經在暗處盯著。長時間拿案子沒辦法,恐怕李文斌心裡已經有意見了。
而他在看完案件詳情後,心裡也清楚知道這件案子的難點在哪。
難就難在,那輛賊車是怎麼溜走的。依照李sir的猜測,案發現場附近肯定還有監控盲區下的小道,隻是趙建國沒有發現而已。
這條小道或許極度隱蔽,又或許需要有人配合。
罪犯應該做了很久的準備,才有能力找出這種通道。
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那個即使再不可思議,那也是事實。
可是李sir想到的東西要更多一點,隻見他用手指著文件講道:“趙sir,實地勘察的事情交給我吧。”
“我會再帶人親自去一趟現場。”
“你現在負責兩件事情,一是從監控裡找出可疑的幫凶,二是篩選一下鄺智立的親友、社會關係。”
“看看他有沒欠債、結仇、或者其他問題。”
“凶手可能會再次作案。”
警隊裡喜歡賭馬的警員不在少數。
這類拿過大筆補償金傷退的警官,沉迷賭馬、外圍、輸到傾家蕩產、甚至沒命的也已經不是一個兩個了。
鄺智立如果在外麵有欠高利貸不還,被人綁起來實在是太過尋常的小事情。
趙建國其實已經調查過這一點,然而聽完李少澤的話後,心裡還是略有所思道:“對啊,凶手為什麼不打電話要贖金,或者提出彆的要求?”
“因為凶手還要把下個人質一起綁了,等到人質綁齊再打電話提要求,所有他們再次作案的可能性很高。綁架案往往是熟人作案,確實要對鄺智立的社會關係再做篩選。”
“雖然劫匪才出現一個人,但是多人作案的可能性一直很大,手底下兄弟已經開始查了。”
“畢竟就算有小道可以走,那也不是一個人開車可以搞定的,絕對還有同夥在暗地接應。”
“是,長官。”
趙建國抬手敬禮,心裡知道該怎麼做了。
李少澤文件合上,起身站直,準備繞出辦公桌,帶著趙建國一起離開辦公室。
趙sir去安排夥計做事,他要親自去現場看看。
可是沒想到,他剛剛走出辦公桌,叮叮叮,桌麵上的辦公電話就響了起來。
李少澤皺皺眉頭,一把拿起電話講道:“我是李少澤,邊個找我?”
現在就是一哥打電話給他,他都是這種語氣說話。
李文斌坐在辦公室裡,表情不變,出聲講道:“李sir,我是李文斌。”
“說吧,我很忙,有什麼事情快點說。”
李少澤這兒剛準備出門呢,你說接到這通電話心裡煩不煩?而且他猜都能猜出來,李文斌是為什麼打電話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