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頌結束門診，隨便填了個肚子後，就開車前往研究院。
今天，是出試藥反饋數據的日子。
“小頌，數據出來了。”
溫頌剛到研究院放下包，就見江尋牧一臉喜色地進來，不過，與她視線對上後，又很快展露出愁容。
張賢一轉身，就正好看見江尋牧一籌莫展的模樣，笑問：“小江總，數據怎麼樣？應該和溫組長跟你預估的差不多吧？”
“哪裡差不多？”
江尋牧歎了口氣，“差太多了，試藥人的情況都不太理想。”
溫頌微微皺眉，“我看看。”
她接過數據資料，看了眼後，麵色也是不太好看。
張賢無聲地鬆了一口氣，正要安慰幾句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看了眼來電顯示，神經一繃，一邊接聽一邊往外走去：“喂，媽，我都說了白天我在工作……”
直到走進沒人的消防通道，他才按下錄音鍵，壓低聲音道：“商氏這邊的數據已經出來了，確實不太好。”
電話那頭，沈明棠不但沒高興，還露出有些失望的表情，“隻是不太好？試藥人有沒有什麼不良反應？”
按理說，溫頌這邊提交上去申請臨床試驗的數據，是張賢替換過的。
這幾天，試藥人應該就會開始有強烈的不良反應才對。
張賢搖頭，“不確定，但我看小江總和溫組長的臉色都不太好……”
“行。”
沈明棠麵色一鬆，“你想辦法把情況弄清楚一點。”
要是，溫頌他們是想壓下這些負麵消息，她不介意，把這些事捅得人儘皆知。
讓溫頌這個科研新貴的名聲，一落千丈。
江尋牧等張賢走遠，才和溫頌相視一笑，“恭喜你！反饋回來的數據非常好，和你預想的一模一樣，甚至效果來得更快。”
溫頌放下手中的資料，不敢掉以輕心，“希望能一切順利，早日上市。”
上市了，才能真正安下心來。
“一定會的。”
江尋牧往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疑惑地開口：“為什麼不直接把這個內鬼踢出去？”
溫頌淡笑，“也是為了順利上市。”
讓對方的幕後指使誤以為，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對方精心設計的圈套去走。
這樣，才不會又鬨出什麼新的幺蛾子。
打人的臉，也要用最大的力道。
數據也是在第一時間，反饋到了商鬱手裡。
男人坐在辦公桌後，接過商一遞來的資料，狹長的眼尾微微上翹，“挺好。”
商一看出他這會兒心情還可以，“您不生小姐的氣了？”
“……”
商鬱神色稍冷，不說話了。
商一打量著他顴骨上的那團淤青，“小姐肯定都不知道你受傷了，要是知道，說什麼也會關心一下的。”
商鬱怔愣了一下。
以前，他剛學空手道的時候經常受傷，身上青一塊紫一塊是常有的事兒。
小姑娘看不得，一看見就要紅眼睛，心疼得要命，一邊哭一邊搗騰膏藥給他覆上。
現在他手底下的人常用的活血化瘀的特製藥膏，還是她當年把他當小白鼠，一次次驗證後調配出來的。
商一見他走神，趁熱打鐵，“您要不就趁現在，去趟實驗室，小姐看見了一定……”
商鬱不屑一顧，“你的意思是，讓我去賣慘？”
“……”
商一無言以對。
心想，賣慘有什麼不好，總比老婆跟彆人跑了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