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一旁,滿是震驚之色,心底掀起驚濤駭浪。
區區一道胎光殘魂,舉手投足間便將小倩製住,若是她有完整的三魂,那又該是怎樣一種能翻天覆地的恐怖存在?
這念頭剛一冒出,便如冰寒的水灌進衣領,讓我脊背發涼。
但此刻形勢危急,容不得我有半分遲疑與多想,小倩被困在空中,生死一線,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在她脖頸上勒緊一圈繩索。
我心急如焚,伸手探入懷中,指尖觸碰到一張微微發燙的鎮邪符。
我強自鎮定,集聚全身氣力,大喝一聲,將鎮邪符朝著旗袍女奮力拋去。
然而,旗袍女隻是微微側轉頭顱,美目輕瞥一眼那疾馳而來的鎮邪符。鎮邪符竟在半空中毫無征兆地自燃起來,眨眼間化作一團灰燼,消散於風中,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雲哥哥,你不用管我,你打不過她的!”
小倩焦急的呼喊聲傳來,聲音中帶著哭腔,她奮力掙紮著,試圖擺脫周身的禁錮,卻隻是徒勞。
可我怎能眼睜睜看著她陷入絕境?
心急如焚之下,我心中隻剩下一個念頭,“小倩不可以有事,絕對不可以有事!”
念及此處,我牙關緊咬,迅速運轉體內九幽天神訣。
這是我最強的功法,也是我的底牌。
我猛地一指點出,指尖之處,一朵幽蘭色的離火瞬間綻放,火焰跳躍,朝著旗袍女呼嘯而去。
令我瞠目結舌的是,旗袍女見了這離火,不但沒有絲毫躲避之意,反而雙眼瞬間放光,流露出些許興奮之色。
隻見她輕輕張開小嘴,用力一吸,那朵足以焚儘萬物的離火就如同溫順的羔羊,徑直被她吞入腹中。
吞完之後,她還一臉享受的模樣,微微閉上眼睛,仿若在回味一場美味佳肴。
這一幕,徹底讓我的三觀崩塌。
這離火,平日裡哪怕是碰到一塊頑石,都能將其瞬間化為齏粉,可如今在她麵前,卻如同兒戲,我所施展的一切術法,於她而言,竟似螳臂擋車,毫無用處。
但我不甘心就此認輸,骨子裡那股倔強被徹底激發出來。
我不信邪,紅著眼,一次又一次地催生出離火,源源不斷地朝著旗袍女攻擊過去。
而她,就像一個貪吃的孩子麵對美味的零食,來者不拒,每一朵離火都被她輕鬆吞噬,臉上的愜意之色愈發濃鬱。
終於,在我瘋狂的攻擊下,體內的陰陽之氣如同被抽乾的井水,迅速耗儘。
我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眼神中滿是絕望與無力。
而她,卻還意猶未儘地擦了擦嘴,聲音帶著一絲因饜足而產生的慵懶,口齒不清地問道:“還...有...嗎?”
我頓覺周身寒意徹骨,仿佛被一桶冰水從頭澆到腳,每一根汗毛都不受控製地倒立起來,身體不由自主地瑟瑟發抖。
我瞪大了雙眼,死死地盯著她,嘴唇顫抖著,不自覺地搖了搖頭,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沒...沒有了。”
“你...沒有?我...有...”